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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真的是昏天黑地。白兰把早点端到床头的时候,我刚刚用力伸了第一个懒腰。
“云海!”我叫了一声,忽然想起他还在白兰儿子的房间。
“你叫啥,天刚擦亮云海就走了。”白兰说着把一根果子塞进我的嘴里,我咬了一口便推开了她的手。
“我要刷牙再吃饭,这是规矩。”
“等下,我给你拿,你在床上刷。”
“你就这么伺候老陈了?恶心,我可不需要,我要去卫生间。”
洗漱完毕,当我再回到卧室的时候,看着那张被折腾的够呛的大床,看着并排摆放的两个枕头,心中忽生一种满足感。
只是,这种满足感维持的时间并不长。
吃了早饭,白兰给白齐林打了电话,说是脚崴了,让他在医院再陪两天老爷子。
整整一天,我都在书房看书。古代的,现代的,国外的,看着名字好或者特别,我就抽出来欣赏。看着看着我又心生感慨,我和白兰说,如果在内蒙的时候,我有一个这样的书房,我肯定会考上个什么名牌大学。
白兰告诉我,她看书要先看作者,我问她:你喜欢那个作家?她的回答却是:不知道。
真是欺负我没文化,这种话题她是自然不想和我谈下去,因为我知道的太少了。不过她在一旁沏茶倒水倒是心甘情愿。
晚饭的时候,白兰和我去了她家附近的川菜馆。她告诉我,陈留正手下的一个副院长,就因为在这里吃了顿饭,回家就和老婆离婚了。原因是,他看上了这里的一个正宗的川妹子。
副院长先是和川妹子回了趟老家,接着回来办了离婚手续。不久,他和川妹子的儿子出生了。
又是一个类似白兰的事件。
我问白兰:“你身边的,有头有脸的人是不是都这个德行?”
白兰回答:“不少。唉,每年呢,都特心疼那些大三的女生。”
我再问:“为什么心疼她们?”
回答:“小样,不告诉你。”
我说:“中国就盛产绿帽子呗。”
大千世界,悠悠众生,神鬼莫测,催人泪下。
到了晚上,自然又是一番劳作。卧室的大床上,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可白兰是越来越过分,她用从国外带回来的数码相机(那时候还挺时髦),把我和她照了个遍。
我有些急了。“白兰,这样多不好,如果别人看到,咱俩都完蛋了。”
白兰无辜地眨着她如梦似幻的眼睛,“我传到电脑里,设置密码,谁都看不到。”
“如果看到了咋办?”
“看也是看你,我没露脸。”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阻止白兰此刻的疯狂行为。怪就怪自己防范意识薄弱,在此处埋下了不小的隐患。将来有一天,存在电脑中的照片,真的像是一颗炸弹,在我和白兰的身边爆炸了。
据说波及的范围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