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想起,凤凰有个习惯,那就是雁过拔毛,只要看起来值钱的东西,她一定会想尽办法拿回去,就算小吱跟了卡嘉莉那边的小分队,她也定然会不辞辛苦的扛回去,就算扛不动不,一定没有她扛不动的东西!
将尾刺交给戈多装袋,我再次走向沙蝎。
后者一开始还一脸生无可恋,但见到我后,立马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挥舞着一对大螯就冲了过来。
它刚失尾刺,步履凌乱,走起路来一步一颠,好像奔跑的瘸腿鸡。
不过和它相比,我也没好多少。
被转的迷糊,又被摔得七荤八素,站起身后眼花缭乱,强打精神把尾刺交给戈多后,我就有点站不稳了,有种醉酒酒鬼的感觉。
我俩,一个瘸腿鸡,一个醉酒酒鬼,一个颠着步,一个迷踪步,摇摇晃晃走向彼此,咬牙切齿要干掉对方。
这场景无论谁看了都面生怜悯,心中想笑。
走了不到十步,我终于受不了了,扑通一声跪地,张开大嘴,稀里哗啦喷吐‘彩虹’。
“咦!好恶心!”
离着挺老远,一群精灵观此景,皱眉嫌弃道,其中不乏有洁癖者,一度干呕起来。
嘴里吐的稀里哗啦,我心里是不屑的:恶心,什么恶心,长老吐的东西怎么可能恶心呃,是挺恶心的,而且还老难闻了,我这早上吃的都是啥玩意儿啊,呕!
又是一阵喷吐‘彩虹’。
待我大吐特吐完后,抹了把嘴,抬起头,那只没了尾巴的沙蝎,还颠着瘸腿鸡步伐,费劲儿巴哈往我这边赶呢。
不行!
我心道:绝对不能把接下来的战场留在这里!这要是一个不小心踩了上去,比踩了狗粑粑都难受!
不仅是生理上的难受,更是视觉上的难以接受!
有了新伤,就好办了。
起码说明身手矫捷,悍勇无畏的沙蝎,也是有致命弱点的。
正所谓,最强的后面,隐藏着最弱。
连杀意与战技都无可奈何的螯钳内侧,竟然隐藏着一击即碎的脆壳。
我大喜,一边继续在沙蝎背上蹦来跳去,一边寻找着下一次攻击的良机。
沙蝎依旧不断挥舞着大螯与尾刺,模样就好像在驱赶背上的跳蚤。
当我第7次被尾刺勾破了衣服之后,我开始考虑这条带着剧毒的灵活的尾刺是不是有点太碍事了。
于是在它第8次攻向我的时候,身子一侧,避开勾刺,同时伸出手臂,用力一揽,直接将勾刺揽在臂弯。
勾刺被揽住,沙蝎很愤怒。
它嘶吼一声,突然发了疯似的原地打转,好像疯狂追逐自己尾巴的二哈。
二哈能追逐到自己的尾巴,那是因为腰身好,柔软,易扭曲,但沙蝎呢,大家伙连腰都没有,还谈什么腰身,更何况,自我攀上尾刺之后,那条原本灵活如蛇的尾刺,就如腊月的蛇一样,冻成棍儿了。
成了棍儿的尾刺,与沙蝎的一对巨大螯钳,就好像乡愁,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
臂弯紧紧夹着沙蝎尾刺的我,由于惯性的缘故,被甩得七荤八素。
耳畔除了呼呼的风声外,还略听到银铃般的笑声。
努力定睛望去,眼前依旧缭乱一片,画面之多,变化之快,简直迷人眼,看得我想呕,却又不敢呕,我怕,这边刚呕出去,那边沙蝎一个急速360度大回转,我再撞到自己呕吐物上面,那多划不来啊!
即便撞不上呕吐物,我依旧不能呕,没那个勇气,也没那个脸面,我可不想此战过后,再冠上个‘人形花洒’的头衔。
揽紧了手臂,闭紧了嘴,我开始调整身体,争取适应这股惯性,与沙蝎的动作协调一致。
适应了十几秒,我突然发现,更想呕了。
这方法不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