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地将钱袋背在身后,我清了清嗓子,道:“原来是小公主殿下,你来这里做什么呀?”
小公主眨了眨眼,狡黠的一笑:“我来看看你是不是有金屋藏娇之类的不当行为。”
“哈?”我皱起眉头:“怎么可能?”
“嗯,娇没找到,可我却看到了一袋子黄橙橙的东西”她故意在身前画了个夸张的圆:“好大一袋子呢”
我满头大汗:“这个你能不能当做没看到?”
“咦?”她调皮的眨着眼:“我看到了呀,左眼看到了,右眼也看到了,你能把我怎样?要杀我灭口吗?来啊来啊!”
她说着,挺起了平平的小胸脯。
面对她的无赖行径,我服软了:“好吧,你说,要怎样你才肯当做没看到?”
“嗯”她用食指抵住下巴,想了会儿,眼珠一转,道:“分我一半,我就当做没看到!”
“不可能!”我几乎脱口而出:“你知道我是多么辛苦才攒下来这些的吗!”
“不知道”小公主耸了耸肩:“我也不在乎,反正我看到了,你要么杀我灭口,要么分我一半,自己选吧”
“再换个条件吧”我想了想,试探道:“要不,我送你满满一箱子点心?”
她不屑的嗤了一声:“别以为用一箱子点心就能糊弄我,我也是知道物价的,就你那一袋子金币的一半,别说买一箱子点心了,就是买下来一家点心铺子也不足为奇!”
晕,这小丫头可真精明!
我心一横:“那这样吧,再加一箱子点心,你看怎么样?”
小公主摇摇头:“再加五箱糖果和糕点,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
“成交!”
当另一个木匣被打开,我感动的热泪盈眶。
木匣里静静躺着一双黄白双色的手套。
黄色的是金丝,白色的是银线。
这金丝银线也非黄金白银,而是精金秘银,单是材料便足以见得其价值之高。
况且这其中还包含着浓浓的亲情——除了至亲,谁会在意我是否有戴护手这种细节?
激动的拿起护手,一张纸条从中滑出,缓缓飘落地上。
展开纸条,上面写了一行字:“这护手很漂亮吧,不过你就别想了,它是送给我儿媳妇的。”
我眼眶狂抖,险些爆粗口,一颗高高吊起的心,瞬间落地摔成三百多片,满腔激动得热血,也仿佛丢进了南极的冰窟窿里,嗤啦一声,凉了。
至亲?至亲个屁!
我愤怒的发着牢骚:“义子的护手没了都不知道帮忙做个新的,反倒是十分记挂自己的儿媳妇!您这义父当的一点都不合格!”
正牢骚漫天,余光又瞄到一块白色的东西,转头一看,先前放置手套的位置,有一张写了字的白纸,不过我刚才太过激动,忽略了它的存在。
没好气的将纸拿了起来,只看了一眼,神情就不禁再次大变:“是不是在拼命地发牢骚,说我坏话呢?呵呵,都不用想,我就知道肯定会是这样,你一定在埋怨我对儿媳妇比对儿子好吧?”
看到这里,我下意识嗤了一声:“难道不是吗,凤凰都有一双手套了,你又送了她另外一双,再看看我,为了不让古代文字显露出来,不得已一双手缠满了绷带”
我突然怔住了:啊咧,我为什么要用绷带缠着?在维奇堡的这段时间里,我完全有机会再重新锻造一副护手的啊!
将视线重新转回纸条:“那是因为儿媳妇身在月光城,不能随时随地享受到锻造大师的服务,而你,我亲爱的义子,在维奇堡生活的这段时间里,你每天除了吃饭睡觉练习刀术,凝聚杀意之外,就是四处闲逛,偶尔还会跑到秘境干掉几波怪物你做了这么多事情,却唯独不见你拜访锻造大师,请人帮你打造一副合适的护手!”
读到这里,我嘴角抽搐,一滴虚汗自额头滑下——心虚的汗。
好吧,是我的错,人家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可倒好,机会如地砖般随处可见,我竟然视若无睹,末了还怪别人不关心自己!
想想我都为自己感到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