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分钟后,另一枚飞镖落下,插进了我的大腿中,痛得我险些哼出声来。
但我仍在苦苦忍耐,此刻,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等我反杀人形生物后,一定要嫩死你个丢飞镖的哥布林!
就在碎碎念之际,我陡然发现,黑色泡沫竟然在逐渐瓦解,而我的视觉,也逐渐恢复如初。
在观察到两枚飞镖先后插进我的身体,我却毫无反应之后,人形生物的戒心终于放下了大半,它嘀咕了一声我完全听不懂的话语,坐在石盘上,飘飘悠悠向我飞来。
眯缝着眼睛,紧紧锁定它的我,早已盘算好了战斗步骤——等它靠近以后,我直接一跃而起,用插在胸口上的飞镖,狠狠刺穿它的胸膛,让它也感受一把我此刻的痛苦,然后我再用刀,砍掉它的头颅。
打定了主意,我静候时机的到来。
人形生物在距离我三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警惕的打量我。
打量了半分多钟,它又飘飘忽忽靠近了一米,再次探头打量我。
我屏住呼吸,一动也不肯动,装死装得相当敬业。
人形生物很快便被我媲美奥斯卡影帝的演技所蒙蔽,它歪了歪脑袋,甩动着长长的头发,思考了下,再次飘飘忽忽朝我靠了过来。
就在它距离我只有一米左右的时候,机会来了!
我突然睁开双眼,冷笑一声,随即一跃而起,在跃到最高点时,伸手捏住飞镖一角,用力一拔,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真特么疼啊!
忍痛握住飞镖,对准人形生物的胸口,狠狠一刺!
人形生物早已被我突然间的诈尸惊得目瞪口呆,哪里还有躲闪的心思,只是一个劲儿用那只裸露在外的圆溜溜的眼睛,狠狠地瞪着我看。
飞镖的尖锐,很轻易的刺穿了人形生物的胸口,并直接给它孱弱的身体来了个贯通伤。
人形生物先是发出一声怪叫,随即哀嚎不止,并一屁股从漂浮的石盘上跌落地面。
正打算补刀的我,完全没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也是惊得一脸呆滞。
只是飞镖贯通伤,应该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应吧?
难道和我一样,都是装出来的不成?
很快,我就发现,它和我不一样。
我是炸死,而它,却是真痛苦。
满地打滚,哀嚎不止,接着浑身抽搐,一双手死死捂住胸口,并大口喘息不止,在这过程中,它的脸色逐渐由正常肤色,转变为铁青,再然后,头一歪,挂了。
挂、挂了?
就因为一记飞镖的贯通伤,就这么挂了?
咦?它的脸色为什么是青的?
嘶!难道这飞镖,有毒!
“哈,哈哈”
我干笑两声,嘴角抽了几下,暗自庆幸不已。
幸好我免疫毒素,就连邪龙的龙息都奈何我不得,这要是没有这个天赋,估计我这场装死大戏,就会变成作死大戏了。
将腿上的飞镖拔下,放在手心里掂了几下,抬起头,望了眼灯架上手舞足蹈,吱哇乱叫的哥布林,冷笑连连。
既然你丫飞镖多,那好啊,我就在下面等着,等啥时候你把飞镖都丢尽了,我再用你的飞镖丢你,反正我毒免疫,自愈能力还强,看咱们谁能耗得过谁!
打定了主意,我就在原地站着,待哥布林丢下飞镖之后,我前走几步,避开飞镖,然后反身将飞镖拔起,叠在一旁,之后继续站回原地,等待下一只飞镖。
没多大会儿,飞镖就堆了半米多高,然而哥布林的飞镖仍没丢尽,这让我相当费解。
按理说,吊灯骨架上根本没有堆放这么多飞镖的地方啊!
难不成它能把手伸进某个未知空间,掏出飞镖来用?
抖了抖眉毛,我否定了这个猜想:这不可能啊,要是真有这样的空间,应该会有个像传送门一样的装置存在,可无论吊灯,还是吊灯周围,都没有类似传送门的装置出现。
那它是从哪儿摸出飞镖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