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夏油杰」一个人打出一个问号,但是面前衹王天白、一个两面宿傩的容器和一个东京高专的学生,他并不敢有些什么过度的表现,反而是在尽量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让自己尽量不会在对方的记忆中留下过于深刻的印象。
或者换句话说,他想要把自己藏进祗王泠呀的影子里。
这样多少带着些心虚的状态也正是有栖川桥想要的。
而雾气散去之后,清楚地看到了祗王泠呀的吉野顺平却有一种相当奇怪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对方。
祗王泠呀的身上萦绕着一股对他来说熟悉有陌生的气息。
但吉野顺平为自己的感觉感到奇怪,像是祗王泠呀这样周身的其实冷到瘆人的存在,如果有一次见到过——哪怕只是擦肩而过,那也必然会让人印象深刻才对,而不应该像现在这样,若有似无的,好似雾里看花。
“看来你自己也不知道了。”衹王天白摘下了眼镜,将其折叠起来放入了胸口的口袋里,没有了遮挡物,他的眼睛收缩了一下,像遇到光线的猫瞳一样,瞳仁的部分紧成了一竖,近似于恶魔形态的眼睛带给观者极强的违和感,“你也会有被别人推出来的时候,是懈怠了吗?”
听起来不像是衹王天白这样严肃的人会说出来的挖苦,但当他祗王泠呀站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像不需要任何外人再插足,什么样的言语都是在和对方交流、都只是在和对方交流,自然便不需要别人的认同。
「夏油杰」看着衹王天白身上明显的变化,不可自抑的有些兴奋,这种明显出现的非人的特征让他愈发觉得对方现在的状态和天元具有相似性。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变成现在这个姿态的,但是作为亲身经历者,「夏油杰」非常清楚想要活过千年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衹王天白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知道过程,但是可以理解结果。
“突然中断你的‘仪式’,相当糟糕的状况吧。”泠呀没有正面回复他的问题,而是和他互相试探着,“能让你在这种关键时刻停下来的,就只有一个人。”
而这个人,不是祗王泠呀自己。
天白没有否认,或者说没有必要否认,听到祗王泠呀的话,他反而语气更自然了起来,“你也是一样,那么久的岁月都等过来了,你现在径直走到台前、站在我的面前,不也是因为同一个人吗?”
两人之间的气氛给外人的感觉相当微妙,连「夏油杰」都不得不怀疑这样毫不怀疑彼此话语真实性的两个人究竟是怎么走向绝对对立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一阵违和感蔓延在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