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齐左手捏着剑诀,左足踏开,一招“定阳针”向上斜刺,正是正宗全真剑法。这一招神完气足,劲、功、式、力,无不恰到好处,看来平平无奇,但要练到这般没半点瑕疵,天资稍微差点的人修炼一辈子也未必能够达到。
李莫愁见他此招一出,就知是个劲敌,于是跳下桌子跨步斜走,拂尘后挥。耶律齐但见灰影闪动,拂尘丝或左或右、四面八方的掠将过来,他接战经历甚少,此时初逢强敌,当下抖擞精神,全力应付。刹时之间二人拆了四十余招,李莫愁越攻越近,耶律齐缩小剑圈,凝神招架,眼见败象已成,但李莫愁要立时得手,却也不成。
她暗暗赞赏:“这小子果然是极为精纯的全真武功,虽然不及丘王刘诸子,却也不输于孙不二。全真门下当真是人才辈出。”
又拆数招,李莫愁卖个破绽。耶律齐不知是计,提剑直刺,李莫愁忽地飞出左脚,踢中他的手腕,耶律齐手上一疼,长剑脱手,但他虽败不乱,左手斜劈,右手竟用擒拿法来夺她拂尘。
只数招间,李莫愁便察觉耶律齐的擒拿法中蕴有连绵不尽的柔劲,却是刘处玄、孙不二等人所不会的,心下更是暗暗诧异。
三人斗到酣处,李莫愁招数又变,拂尘上发出一股劲凤,迫得二人站立不定,霎时之间,耶律齐与杨过迭遇险招。
与杨过和耶律齐同来的三个女子叫声:“不好。”
同时上前助战。只拆得三招,耶律燕左腿给拂尘拂中,登时踉跄跌出,腰间撞上桌缘,才没有摔倒。耶律齐见妹子受伤,心神微乱,被李莫愁几下猛攻,不由得连连倒退。
与杨过同来的青衣少女见情势危急,纵身上前来扶起耶律燕退开。
李莫愁于恶斗之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那少女纵起时身法轻盈,显然是名家弟子,挥拂尘往她脸上掠去,
问道:“姑娘尊姓?尊师是哪一位?”
二人相隔丈余,但拂尘说到就到,晃眼之间,拂尘丝已掠到她脸前。
青衣少女吓了一跳,右手急扬,袖中挥出一根兵刃,将拂尘挡开。
李莫愁见这兵刃甚是古怪,晶莹生光,长约三尺,似乎是根牙萧玉笛,
心中琢磨:“这是哪一家,哪一派的兵刃?”
数下急攻,要逼她尽展所长。那少女抵挡不住,杨过与耶律齐忙抢上前相救。但实在难敌李莫愁那东发一招、西劈一掌、飘忽灵动的战法,顷刻间险象环生。
杨过见打不过,张口大叫:“大家快下楼去散散心罢!这贼婆娘厉害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