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向来把杨过当作自己嫡亲子侄一般,对全真七子又十分敬重,心想也不必问甚么是非曲直,定然做小辈的不是,
当下板起脸向杨过道:“小孩儿这等大胆,竟敢不敬师父。快向两位师叔祖、师父、两位师叔磕头请罪。”
赵志敬霍地站起,冷笑道:“我赵志敬这一点点臭把式,怎敢做人家师父?岂不让天下好汉笑掉了牙齿?那可不是要我的好看吗?”
郭靖夫妇见他神色大变,越说越怒,都是诧异不已,心想徒弟犯了过失,师父打骂责罚也是常事,何必如此大失体统?黄蓉料知杨过所犯之事定然重大异常,见郭靖给他一顿发作,做声不得,
于是缓缓说道:“我们给赵师兄添麻烦,当真过意不去。赵师兄却也不须发怒,这孩子怎生得罪了师父,请坐下细谈。”
杨过因为犯错偷跑下山,郝大通和孙不二虽觉难怪赵志敬生气,然而如此暴躁吵闹,实非出家人本色。
孙不二道:“志敬,好好跟郭大侠和黄帮主说个明白。你这般暴躁,成甚么样子?咱们修道人修的是甚么道?”
孙不二虽是女流,但性子严峻,众小辈都对她极为敬畏,她这么缓缓的说了几句,
赵志敬当即不敢再嚷,连称:“是,是。”退回座位。
郭靖道:“过儿,你瞧你师父对长辈多有规矩,你怎不学个榜样?”
杨过大声道:“他不是我师父!”
郭靖霍地立起,指着杨过,颤声道:“你……你……你说什么?”
他拙于言辞,不会骂人,但脸色铁青,却已怒到了极点。
黄蓉平素极少见他如此气恼,低声劝道:“靖哥哥,这孩子本性不好,犯不着为他生气。”
杨过道:“这姓赵的道人自称是我师父,没传我丝毫武艺,那也就罢了,他却叫好多小道士来打我。一个多月前,他那些弟子欺负我不成,被我打了。然后他不问缘由来打我,我自然反抗,才逃逃下山来的。”
赵志敬反驳道:“我那只是让人和他切磋一下,谁知他竟下如此重手,把那弟子打昏了,他就逃走了,我检查那昏迷的弟子没有大碍,当时只是叫人找他回来,结果他不愿,那些弟子为了完成任务就动手抓,他又把那些弟子给打伤了,之后我才出手要惩罚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