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玄衣大大哥,雪儿是不是没得救了。”柳白雪苍白的脸上露出丝丝勉强的笑容,用尽力气往李玄衣的怀中挤了挤。
“别说傻话,玄衣大哥一定治好你,你别说话了,玄衣大哥可以治好你的,相信玄衣大哥。”李玄衣焦急的脸上露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强颜欢笑道。
柳白雪再度咳出一口血,从怀中吃力的拿出用手绢包好的梅花酥,勉强张开嘴喃喃道:“玄衣大哥雪儿要走了下一辈子雪儿再作梅梅花酥,给吃”
“不不要,雪儿,我现在就要吃,立马就吃,玄衣大哥再也不走了,就守着你,好不好,你醒醒,别再睡了。”
“呃愿下一世做妻不分”
李玄衣哀嚎一声再也忍不住眼泪,从眼角肆无忌惮的流落,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情深处,如今痛苦入心,悔恨入骨。
柳白雪的手托着被鲜血染红的梅花酥,无力的垂下,李玄衣一把抓住坠落下的手,将染了血的梅花酥小心翼翼仿佛怀中。
看着一脸满足安详的柳白雪,李玄衣的心突然沉寂下来,没有声嘶力竭的哀嚎,没有杜鹃泣血的悲壮,有的只是一行两行的泪水悄然滑落,呛声是问天,而无声是问心。
李玄衣一脸死灰,偏偏带着丝丝甜蜜的微笑,倔强的不愿让柳白雪眷恋人世的最后一眼是自己痛苦癫狂的狰狞,这一抹笑容何其痛苦,犹如狂风中的残花,雷霆乌云之中隐匿的夕阳,一头乌黑的头发,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下来,三千烦恼丝,刹那华发。
风更呼啸,雪花无情,怀中佳人已无喘息,手中触感竟是冰凉,三千华发映着苍白的天地,好似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死死不愿放下自己的牵挂。
一道寒风吹过卷起满地白雪逆上天穹,仿佛要将其送上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