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侠客与黄飞鸿对视一眼:“怎么还有伤员?”
两人向院内走去,就见林世荣小车子上推了一个人急急忙忙的冲进了院子里,道;“师父,师公,这人是我在码头上找到的,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死了呢,看了一下还有气,我就赶紧给拉回来了!”
李侠客想小推车上看去,只见躺在车上的人衣衫褴褛,披头散发,很难看得清楚年龄,但是个男人却是无异,有隐隐的恶臭正从他的身上发出,那是腐烂的气息。
见这人昏迷不醒,黄飞鸿将此人拖到院内,摸了摸脉搏,道:“脉象虽细弱,性命应该无忧。世荣,阿楷,你们把他抬到床上去吧,这个人只是昏迷了,你们喂他点水喝,应该很快就会醒转。”
李侠客拦住李世荣;“且慢!”
黄飞鸿疑惑道:“怎么?侠客叔,有什么不妥吗?”
李侠客不答,身子蹲下,循着腐烂的臭味伸手将此人的衣衫缓缓揭开。
腐烂的气息越发的浓烈起来。
黄飞鸿目光一凝,脸色阴沉下来:“这是什么伤势?这人是逃犯吗?”
此人的衣衫被掀开之后,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在他的胸部有一个被烙铁烫的一块块疤痕,此时这些烙印疤痕已经流脓腐烂,腐烂的气息正是从他的胸部发出。
李侠客面色阴沉,在此人身上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在他的手腕与脚踝处也都有烙印,脚踝上的烙印是一些阿拉伯数字,好像是某种编号,而手腕处的烙印则是几个英文字母,至于胸口处的烙印则应该是真正的烙铁刑罚留下的痕迹了。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个人是囚犯?”
看到此人身上的伤痕后,黄飞鸿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人应该是从牢狱里受刑不过的逃犯,现在除了衙门还在用烙铁逼供犯人之外,别的地方已经很少见了。
“他不是从衙门口跑出来的,我已经知道他的来历了!”
李侠客指了指这人手腕上烙烫出来的字母,轻声道:“这几个字母是杰克森的名字,也就是之前刚刚被白亮教徒打死的积善的名字。”
林世荣道:“原来红毛鬼还有两个名字啊?师公,这人手腕上为什么要烙印上积善的名字?”
李侠客道:“杰克森其实与积善一个读音,只不过名字翻译过来不一样罢了,至于这个人身上为什么会烙印杰克森的名字,那是因为他本来就是杰克森的奴隶啊!”
“奴隶?这个人明明是咱们中国人啊,怎么就成了积善的奴隶了?”
黄飞鸿愣道:“侠客叔,我有点不太明白!”
李侠客道:“有什么不明白的,等把人救醒后再问也不迟!”
他摇头道:“别说你不明白,就连我也不明白这个狗日的世界啊!”
黄飞鸿见李侠客脸色阴沉,知道他心情不好,当下不敢多问,喊来林世荣等人帮忙打下手,为这个李侠客口中的“杰克森的奴隶”尽心治伤。
等将这人身上的腐肉切除清洗包扎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黄飞鸿此时方有余暇询问梁宽的来历,对林世荣道:“世荣,这位小兄弟是干什么的?怎么称呼?”
他见梁宽今天陪着林世荣推车子救人,一脸的任劳任怨,对梁宽的印象极佳,在他看来,人的能力相貌都在其次,只要心地良善,人品好,那才是可交之人,也是可教之辈。
林世荣见黄飞鸿问起梁宽,急忙道:“师父,这个人就是我前段时间说的梁宽!他现在在戏班里已经待不下去了,准备跟着我卖猪肉,师父,梁宽非常仰慕你,一直想要拜你为师,你看你能不能收他当徒弟?这样一来,我有多了一名师弟!”
黄飞鸿看了梁宽一眼,见他一脸的渴求之色,笑道;“此事日后再说,现在咱们还是先照顾病人为主吧。这位梁宽小兄弟,你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倒是可以在这里帮我们照料一下病人,宝芝林人多,再添上一副碗筷,倒也不算什么!”
梁宽大喜:“多谢黄师傅收留!”
黄飞鸿摆了摆手,眼睛看向刚刚包扎好的伤者,脑子里微微疑惑:“侠客叔为什么说此人是积善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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