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陆谦?”
红袍男子听到陆谦的名字之后,微微一愣,笑道:“原来是你!”
他哈哈笑了笑:“有点意思!”
陆谦诚惶诚恐:“前辈知道小人的名字?”
红袍大汉道:“知道,知道,好多年都知道了!”
他将鱼篓提在手中,大步向城内走去,边走边摇头轻笑:“有意思!怪不得!”
陆谦见他大步离开,喊了几声,却对自己置之不理,有心去追,却又不敢,若是这红袍大汉发怒,恐怕他根本就没有活命之机。
“这人到底是谁?京城之内竟然有如此人物,谁能睡得安稳?”
陆谦心中惊骇,实在难描难绘,同时还有几分好奇:“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这红袍大汉正是李侠客,这段时间他看书写字,饮酒观花,享受了难得一段悠闲时光。
今日在河边揣摩运气外控之法,不成想却遇到了虞候陆谦。
感受到陆谦体内的蓬勃真气,李侠客这才知道了为什么林冲会栽在了陆谦手里。
但论真气修为,这陆谦丝毫不逊色与林冲,可若是论隐忍狠辣,人家可比林冲强多了。被这样一个人陷害,确实对得起林冲,这陆谦有如此修为,正是林冲的敌手。
他在明白这是一个什么世界之后,已然决定有几个人要杀,这陆谦就在他必杀之人的名单里,只是这几天揣摩武学,无暇出手。
今日偶遇,杀之不武,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其斩杀,才算是本领。
况且要论该杀,高俅才是真的该杀,相比高俅,这陆谦倒是无所谓了,杀他不急于一时。
陆谦是一个很自律的人。
他不好色,不好钱,做事八面玲珑,轻易不敢得罪人,而且嘴巴还很严。
因此喜欢他的人很多,讨厌他的人很少,什么人都能跟他做朋友。
他平日里做事情也是公私分明,又是偶尔会因为一点人情对某些人加以照顾,但涉及到了底线时,也会据理力争,在外人眼中,他就是一个勤勤勉勉的一个老实人。
只是他出身太过卑微,虽然与林冲自好,又进入军中当差,但在升迁之上,还是远远低于林冲这种有根有底的人。
他也知道自己出身卑微,因此为了有出息,自幼苦练武功,没有一天松懈,就想着有朝一日派上用场,博取一个功名出身,也不枉自己一身本领。
后来他加入禁军,被太尉高俅看重,将其提为虞候,随身办事,渐渐的成了高俅的心腹爱将。
前段时间高俅的儿子高衙内在外面调戏良家妇女,被一伙山贼绑了,本来他想要领兵杀掉山贼救回衙内,但是因为身份卑微,官职不够,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好友林冲率领兵马前去剿匪。
如今林冲将高衙内平安带回,受到高俅看重,很是赏赐了一些东西,也使得他的名声威望又涨了几分。
陆谦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当晚在院子里狠狠地耍了一通刀法。
禁军之中,林冲枪棒无双,他陆谦的刀法也是天下少有,只是两人平常少有切磋,难断谁高谁高谁低。
陆谦有时候就很希望能与林冲较量一场,分出个高下输赢,只是这个念头也就是偶尔在脑中一闪而过,并不是多想。
尤其是现在,他更是无暇多想,一连串的事情正压在他头上,令他极为苦恼。
前段时间,就因为保护衙内不利,害的衙内被匪徒掳走,被太尉好好训斥了一番,后来他听说城外有人家里有祖传宝刀,恰逢太尉大寿之期快到了,为讨太尉欢心,他特意调动了一帮人马向人索要宝刀,不成想几十名官兵都被一个强人打杀,连压日宝刀也被那人得了去。
这一下弄巧成拙,还死了这么多的禁军,太尉勃然大怒,将他好好的训斥了一番,若不是看在他以往忠心耿耿的份上,恐怕早就将他下狱治罪了。
眼看太尉寿辰越来越近,陆谦心中越来越急,他一心想送太尉一个大礼,但天下好东西有数,想要找一件太尉看得上眼的礼物,着实不易。
也就因为这样,陆谦对上次抢走压日宝刀的匪徒恨得牙都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