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抓虎的青年大吃一惊,急忙快步向前,喝道:“小心!”
李侠客见那大虫身子飞来,笑了笑,一伸手,抓住大虫的后颈,如同拎了一只猫一般,任凭这大虫咆哮蹬腿,却脱不了他手。
他跨坐马上,拎着不断咆哮挣扎的大虫,看向面前跑过来的青年,笑道:“小子,你好鲁莽!打虎也得看看四周,别伤了无辜!”
对面的青年一身猎户装扮,围着虎皮裙,头上挽着牛心发髻,用一根棍子当簪子,身高七尺有余,脸如生铁,浓眉大眼,约莫十七八岁年纪,此时正呆愣楞的看着李侠客,道:“你好大的力气!你叫什么名字?”
李侠客哈哈一笑,将手中大虫抛向这黑脸青年:“问这么多做什么?接着!”
那大虫在空中化为一道弧线,向那黑脸青年飞去,黑脸青年吓了一跳,急忙闪身避开,待到大虫落地之后,方才近身抓住大虫的背脊,将其肚皮朝上举过头顶,“忽”的一声扔向李侠客:“这最后是你抓的,给你了!”
李侠客伸手在空中虚虚一按,那大虫在空中猛然转向,再次飞向黑脸青年,道:“这是你追下山的,我要它何用?你还是收着吧!”
黑脸青年再次闪身避过,待到大虫落地之后,对着大虫的鼻子猛夯几拳,将另一只眼睛也给打爆,随后又将大虫的身子举起:“我不要!”
李侠客哈哈大笑,伸手接过大虫,抓住脖颈轻轻抖了一下,“咔嚓嚓”密入炒豆的声音响起,只在一瞬间,便将这大虫浑身骨骼抖散。
他拎着大虫饶有兴致的看向黑脸少年:“小兄弟,你怎么称呼?”
那黑脸青年脸上露出佩服到了极点的神色,道:“我叫牛臯!你跟谁学的功夫?刚才虚虚一拍,那是什么本领?”
李侠客道:“想学啊?我教你!”
旁边的居不易见两人互相扔虎如扔玩具,早已经看的呆了。
居不易站在街心,见罗巧女被一刀刀的剐了,脸上方才露出快意之色:“这个贱人,早就该这么死了!”
他说话间掉了几滴眼泪,低下头来:“可怜我五岁的孩子还有年迈双亲!”
李侠客道:“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将仇家一个个的杀了,那才叫痛快,只是哭,屁用没有!”
居不易低头道:“是,恩公教训的是!”
就在凌迟罗巧女之时,其余的几个犯案人员,杀头的杀头,刺配的刺配,杖脊的杖脊,在县令温金涛的吩咐之下,一一判了罪,当街行刑,让众百姓知晓,更是让李侠客知道。
站在大街上,见这些人一个个受刑完毕,居不易对李侠客感激涕零:“恩公,便是来生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您的恩情!”
李侠客道:“你这事情,我既然见了,自然要加以援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才是行走江湖的义士所为,不然学一身功夫,又有何用?”
居不易喃喃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在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做到?”
李侠客道:“好多人都能做到,就在于敢不敢,愿不愿,不是能不能!”
他对居不易道:“登封城的事情差不多已经了断了,你准备准备,明天离开!”
居不易道:“是!”
此时官府已经将郑煜的家产查封,在李侠客的建议之下,送给了居不易的堂弟居不凡,居不易私下里已经居不凡接触过几次,将家产托给他管理,提醒道:“切勿多做手脚,这家产已经不是我的了,是李大先生的,你若是敢做手脚,且看郑煜下场!”
当下将一些事情安排妥当,到了次日,李侠客退了客店,跨马出城,居不易在身后紧紧跟随。
县令温金涛时刻注意李侠客的去向,听人汇报竟然离开了登封,禁不住喜极而泣:“恶龙总算是走了!吓的我这几天吃喝不好,睡卧难宁,生怕惹怒了此人,他冲进县衙把我杀了,现在终于走了,呜呜……走的好,走得好!”
孔目袁思堂听到李侠客离开的消息后,也是兴奋不已,接连几日酩酊大醉,与温金涛商议半天,决定对李侠客的身份假装不知。更不上报,只当李侠客没来过登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