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清风山上的投降的人,大都是附近活不下去的贫困百姓,家中田亩被占,不得已才跑到了山上落草,成为了打家劫舍的一员。
在这清风山下其实还有几个村庄,现如今已经荒废了,便是一些田地也无人敢来耕种,都被清风山上的强人吓的跑了。
李侠客问清楚之后,吩咐牛皋道:“田地不可荒芜,让这些人不要耽误了种地,白天种地干活,晚上进行训练,打家劫舍不是办法,自力更生才是长久之道。”
牛皋道:“这种地倒还好说,寨子里牛马都有,只是若是种地,官府前来收租那当如何?”
李侠客道:“你的枪是干甚吃的?我让你训练这些人是作甚用的?”
牛皋道:“是,我明白了!谁要敢抢咱们的粮食,我就拿枪戳他们身上几十个窟窿!”
李侠客笑道:“也不要恶了官府,找人与当地官员商议一下,清风山可以保护方圆百里平安,若有盗匪,咱们便代替官府出面擒杀盗匪,但是官府也不能来这里收税。”
牛皋道:“这方法好是好,只是小小一个清风山不是练兵之地,也壮大不起来,老师,要想有前途,须得找个好地方。”
李侠客笑道:“不错,这清风山肯定不行,但可以暂且安身,且安稳两年,将这几个人训练出来时,再做计较。”
牛皋道:“老师,那什么地方才是好的所在?”
李侠客笑道:“还得放在济州才行。”
牛皋好奇道:“老师,为何是济州?”
居不易正在旁边,解释道:“济州是水陆要道,八面通商,大运河接连南北,尤其附近强人颇多,召集人马也相对容易,我还听说,在济州府下辖之地有个梁山泊,方圆八百里水泊,易守难攻,正是一个好去处。”
李侠客笑道:“不错!这次咱们先去青州捉了郑煜,便去梁山泊走一趟看个究竟。”
“潘……潘金莲?”
听到高小姐对自家丫鬟的介绍后,李侠客很是吃了一惊,将高虹身边的丫鬟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果然见这丫鬟有六七分姿色,更兼有一股说不出的风情,从头看到脚,风流往下跑,从脚看到头,风流往下流。
纤腰细细,娇喘微微,低着头,小心翼翼看了李侠客几眼,随后耷拉下眼皮不敢再看,脸却渐渐红了,双手轻轻捏弄衣角,胸口缓缓起伏。
李侠客看了片刻,脑海中不时的响起“叔叔你若有意,还请喝了这杯残酒”这句话来,嘿嘿笑了笑,道:“好漂亮的小姐,好标致的丫鬟!”
他这句话其实三分赞叹,倒有七分好笑,他曾手握重权,天下角色见的多了,这高小姐与潘金莲虽然生的漂亮,但是跟一国之力选拔出来的美人儿相比,自然就差了几个档次,更比不上主世界扛着铁枪大大咧咧的孙小茜,
因此他这句赞语只是随口而发,其中多有对自己遇到传说中的风流人物的一种古怪情绪。
高虹小姐闻听此言,心中暗惊,心道:“可怜也,才出浪口又入虎穴,这大汉莫不是想要劫色?我身娇力弱如何能不从?话说,这汉子好生威武,便是从了他却也未尝不可……”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便见李侠客对二人笑道:“两位先在这稍息,等我徒儿平了这座山寨,再请两位小娘子上山歇息。”
高虹流泪道:“全凭恩公安排!”心道:“这山寨既然能称得上是山寨,里面定然有许多人马,他两个徒儿如何能平定下来,怕不是这大汉吹牛,可是刚才那两个汉子确实十分威猛,破了这伙强人的山寨或许也未必不可能。”
三人在山下等了一会儿,高小姐看到路边父母尸体,忍不住不断落泪,只感到孤苦无依,一瞬间成了没娘的孩儿,无根的浮萍。
李侠客叹道:“事已至此,哭的再伤心也是无用,小娘子且收拾心情,想想以后如何生存。”
三人在山下等了好一会儿,便看到居不易、牛皋二人从山上跑了下来,后面跟着几十个惊恐不安的汉子,牛皋尚未近前,声音便响了起来:“老师,这山上头目都死了,其余的喽啰跑的跑,降的降,天色不早了,咱们都去山上歇息去吧!”
李侠客笑道:“先把这些尸体掩埋了再说!尸横遍野,吓住了过往行人。”
牛皋道:“是!”
吩咐身后的几十名汉子:“还愣着干啥?快去将这些人挖坑埋了!”
当下这几十名喽啰回山取了工具,将官道上的人埋了,高小姐在父母的坟前好好哭了一场,人都哭的脱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