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
听到居不易如此说,扈太公与李应等人吓的霍然站起,惊叫道:“那恶风是李先生喊出来的?”
居不易道:“不错,老师见你们两家不明天时,不知进退,因此发怒,便要招引飓风把你们全都吹飞,省的看着碍眼。是我山上众人相劝,才让他收了神通。只是狂风太急,好放不好收,老师一不小心,伤了肉身元神,因此卧床不起。”
前几日狂风突起,吓的附近村民肝胆俱裂,偏偏在临近村子时陡然散了,至今村民议论不停,烧香摆贡,酬谢天神保佑。
这是众人亲身经历的事情,如今听居不易如此说,哪里还敢不信?
几人吓的脸色发白,身子发抖,说话声音都颤了。
扈太公擦汗道:“小人无知,冒犯仙威,如今已经知错了,还请禀告李先生,说扈家庄绝不再敢与梁山作对,日后梁山有令,小人绝不敢有半点违背!”
李应也道:“李家庄也是如此,只盼先生收了怒气,饶了我等无知之人。”
居不易笑道:“老师仁慈,不在追究,不然的话,当时狂风不停,尔等村寨性命早已不存。只是老师如今受伤,卧床不便,山上丫鬟伺候不了,须得有力气的女子贴身陪护,不知诸位可能找出合适的女子否?”
说话之时,眼睛只是向扈三娘身上看。
众人见此,哪里还不明白?便有李应笑道:“扈家小娘子习武有成,为人又极细心,最能疼人,不如便留在山上照顾李先生罢!我李家庄再送来十来个丫鬟,随时听候使唤。”
扈太公又是吃惊又是欣喜,看向女儿:“三娘,你可愿意留在山上照顾李先生?”
扈三娘脸蛋红了起来,低头不语。
居不易道:“好叫太公得知,小娘子在山上伺候恩师,绝不让她受半分委屈,我老师身边正缺少良人相伴,日后一好两好,岂不美哉?若是小娘子不肯,晚辈也绝不敢强留!”
扈太公看向女儿:“三娘,你留还是不留?”
扈三娘轻轻点头,声如蚊蝇,道:“看在前几日他请我喝茶吃饭的份上,我便留下吧!”
欲要照料好瘫痪在床的李侠客,须得是一个极为细心之人方可,且必须为女性,男人粗手笨脚,别说伺候不好,就算是伺候好了,李侠客也不会感到高兴,须得女子才能趁了他的心意。
牛皋与居不易都知道须得是女子伺候老师才行,可若是这女子力气不够,便是再会伺候人,再细心,面对人高马大的李侠客,却也是难以做好。
如今这扈家庄扈三娘来到山上,居不易等人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这扈三娘习练的一身好本领,日月双刀便是居不易都能以招架,红棉套索,惯会马上拿人,除了牛皋、鲁智深、杨志与公孙胜之外,其余的梁山将领,还真都不是她的对手。
由此可见扈三娘一身本领不凡,堪称巾帼英雄,如果让她来伺候李侠客的话,定然不会像别的丫鬟一样伺候不动,李侠客身子虽重,但对扈三娘来说,却也算不得什么。
当下居不易把牛皋唤到身边,低声商议:“师弟,我看着扈家小娘子正是照顾老师的合适之人,只是不得老师许可,我不敢擅自做主,你能不能去探探老师口风?不过你须得如此如此说,这件事才能成。”
牛皋是个实在人,最近天天忧心老师的病情,只盼老师早日康复,今日见到扈三娘后,却是与居不易不谋而合,当下不再犹豫,一面让公孙胜等人陪同李家庄、扈家庄的来人商谈,一边飞奔入后院去看望李侠客。
李侠客此时正在潜运真气,体察周身,发现自己经脉内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占据,每一次运气,真气都如同刀子一般在周身运转,着实难以忍受。
但是每运行一次,身上的伤势便有一种微不可察,但偏偏又能感应出来的好转迹象,因此李侠客不敢怠慢,整日里便是练气存神,争取早日康复。
听到脚步声从门外响起,光是听脚步声,李侠客便知道是牛皋来了,睁眼看时,便见牛皋大踏步走了过来,道:“老师,扈家庄、李家庄的人此时都来到了山上,想要归顺咱们梁山。”
李侠客笑道:“他们提出什么要求没有?”
牛皋道:“只求我们能给他们庄子多留一点口粮,还有就是既往不咎,先前双方敌对各有伤亡,希望我们不要再行计较。”
他说到这里,低下头来,道:“为表诚意,这李家庄的庄主扑天雕李应,特意送来粮食一万石,黄金一千两,还有猪羊肉若干,日后再派遣庄上壮丁加入梁山受训,随时听调。”
李侠客点了点头,道:“扑天雕李应,本领一般,但却是一个极擅管理后勤的,你跟他商量一下,看他能不能亲自来山上入驻?你师兄现在一个人管理山上诸多事情,已经有点忙不过来了,正缺少帮手。”
牛皋道:“是,我一会儿就去问一下李应,看他是如何想的!”
李侠客道:“李家庄的态度是有了,然则,扈家庄又怎么说?”
牛皋低下头,不敢看李侠客,道:“扈家庄也是拿了金银和粮食上山,与李家庄相差不大。不过听到老师受伤行动不便,扈太公极为关切,便想留下女儿扈三娘照顾老师,只是害怕老师看不上,便先让徒儿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