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对着此人接连射来几箭,都被此人拨开,便似后背长了眼睛相似。
眼见此人毫发无损的逃走,花荣一脸骇然,环顾左右,问道:“此人是苏定还是史文恭?”
有被擒获的俘虏道:“这便是本市教头史文恭!”
花荣心中忌惮,吩咐属下兵士:“列起战队来,不要乱了队形,将这山寨扫了再说,若是刚才摆起了长枪阵,这史文恭也不可能杀伤这么多人!”
众兵士不再散乱冲杀,在花荣的吩咐下,排成战队,向前推进,果然一路横推,再无人能挡住片刻。
待到他们将这座寨子打下之后,牛皋把第二座寨子也给打了下来。反倒是杨志在一个寨子前遇到了阻力,他来的稍稍晚了一点,待到牛皋大杀之时,早惊醒了附近寨子的人,因此都慌忙起身,戒备寨门,并非再无准备。
杨志攻打之时,有一名中年男子领着寨内人马,当先而出,手持混铁镗,来战杨志。
这男子三十五六年纪,身材高大,虎背熊腰,与杨志战了几十回合不分胜负,后来见梁山兵士厉害,山寨难以防守,虚晃一招,拨马便走,毫不迟疑。
杨志生恐前方有诈,不敢前追,只是命人收拾寨子,捆绑俘虏。
到了天明,曾头市五个寨子,已经被拿下了三个,剩下两个寨子里,人心浮动,都变了颜色。
牛皋与、花荣杨志汇合之后,谈到自己所遇的人物,花荣道:“这曾头市里,史文恭着实厉害,若是正面相斗,我不如他!”
杨志道:“便是另一个教头苏定,非常了不起,几千人围着,还被他跑了!”
牛皋道:“再厉害,也是个人,除了老师外,谁还能挡住咱们这么多大军?老师只给我们一天时间,军令状都立下了,若是不将曾头市全部拿下,有何面目去见老师?”
如今梁山上的兵士,被牛皋、杨志、鲁智深、花荣等人训练的如臂使指,一个个龙精虎猛,随便拎出一个来放到江湖上,便可以称之为一条好汉。
尤其是李侠客当初在清风山上训练的第一批兵士,因为李侠客亲自教导,都传了武学心法,如今一个个修行有成,与人争斗鲜少落败,极其了得。
牛皋、鲁智深、杨志、栾廷玉、花荣,五个人手下各有五千人马,而这五千人马中的小头领,基本上都是原来清风山上李侠客训练的第一批人。
除了这两万五千马步兵之外,阮氏三雄手下还有五千水兵,其余还有两千海军在莱州湾操练,打造海船,与沿海城市做生意,跑的远的,直接跑到琉球等地,与土人交易东西,很是骗了不少银两。
这梁山泊在外人眼里看着也就是一伙盗匪,虽然有名满天下的李侠客坐镇,但毕竟是不成气候,只要李侠客不亲自出手搞事,却也并没有几个人太过把梁山放在眼里。
人类是一个善于忘记的动物,三年前李侠客大闹东京城,威震天下,可是三年沉寂下来之后,并不曾再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因此时人谈及李侠客时,虽然依旧赞叹无比,却也不把他当成一个威胁。
甚至有人传言,李侠客早就离开了梁山,进入深山老林修道,早已经不在红尘历练,还有人传言,李侠客杀死高太尉,犯了天谴,早就伤病缠身,死于非命。
种种传言,难以尽述,有人信,有人却是不信,梁山泊的威名已然比不上昔日。
这也是曾头市敢于抢劫梁山泊战马的主要原因。
但是外人不知,梁山泊内部人员却是知道如今的梁山泊是什么样子,只是短短三年时间,这梁山泊已经成了一个潜在水底的庞然大物,真要是做起乱来,几万兵马发作起来,便是东京汴梁也也给打下了。
只是李侠客定下的是高筑墙、广积粮的策略,行动纲领上写的明白,最少要发展十年以上,等到兵强马壮时机成熟之时,再论江山沉浮。
如今曾头市胆敢劫走梁山战马,有打死打伤了十几个弟兄,满山上下无人能忍,在李侠客一声令下之后,当即擂鼓聚将,派遣出来牛皋、花荣与杨志三人,率领一万五千兵马,走出梁山泊,在独龙岗修整一天之后,由探马引领,黄昏时分便兵分三路,向曾头市赶去。
军士每人只带一日口粮,粮草辎重,全都不要,轻装前行。
那曾头市距离梁山不远,也就八十多里地,这一万兵马一夜之间便赶到,到了村头时,正是黎明时分,牛皋领兵,速度最快,第一个到达曾头市,当下并不稍停,骂上笼头,人喊木棍,趁着士气正旺,轻快的来到一座大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