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点点头:“不错。”此时他把手稍微伸了一些便被白喻孤喝住:“宗主小心。”
柳风一愣,此时白喻孤已经到了他的身边,用手轻轻的在空气中划了一下,然后托起一根细如发丝般的金属丝,对着柳风说道:“宗主,这整条海堤我都已经布置了刀丝,你看这就是刀丝。”
柳风随着白喻孤的手看过去,果然那一根细的如发丝般的金属丝连他都没看见,但其凶险自然是不消说的,白喻孤继续往前走然后说道:“光有滚轮和刀丝是不够的,我们还布置了连弩,火油。”
“火油?”
柳风奇怪的问道,白喻孤指了指湖面的一个黑色的管子说道:“是的,那是我无意中发现的,是一种黑色的液体,这种液体很是奇妙,如同猪油般,但遇火就燃,即使实在水里也一样能燃烧。当时我就觉得是好东西,所以在这里布置了好多,若是那些船队过来,我先烧他一把,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柳风赞许到:“白长老的手段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白喻孤赶紧回身对着柳风就是一个礼然后说道:“这还是多亏宗主,像我白喻孤一身想法却无法施展,若不是宗主赏识,我此时还在为了生计奔波呢。”
柳风笑了笑:“不然,若是白长老投靠任何一个势力,想必也会得到重用的,在我夜慕门着实屈才了。”
白喻孤赶紧低头恭敬的说道:“宗主千万不要这么说,我白喻孤这辈子只服两个人,一个是黄贺先生,他是屡次救我的恩人,另外一个就是宗主,想想宗主如此年岁就有这般成绩,我不得不服,何况宗主一身修为我恐怕这辈子都赶不上了。”
柳风拍了拍白喻孤的肩膀:“都怪我,一时之间只顾着忙这些杂事了,倒是忽略了诸位的修炼,是我失职。”说着柳风从自己的袖口掏出一枚丹药。
那白喻孤打开装着丹药的布袋子打开一看,那脸上的表情简直是精彩,他嘴唇哆嗦的问道:“宗主,这是,这是健骨丹?五品的健骨丹?”
柳风点点头:“是呀,一时没有多余的时间炼制,所以你就将就一下了。”
那白喻孤赶紧双膝一曲,对着柳风倒头就拜,柳风赶紧扶起白喻孤,看着他一腿的泥泞说道:“你这是干嘛?”
白喻孤此时的眼睛竟然含着泪花:“宗主,这五品金丹,哪是我们这种人能够奢望的,我等皆是根基不好,所以修为上难以精进,何况此等宝物是有价无市,我们更不敢奢望了,宗主如此大恩我白喻孤该如何报答才是?”
柳风笑了笑:“别客气,下次送你个好点的。”
“那你用什么办法能让白长老能多一天准备?”慕红枭不理解。
柳风也长出一口气:“但愿吧,我也只是赌一把,其实这一把我还真不想赢。”说着柳风便已经到了帐篷外面,在夜色之下,柳风大声的说道:“八月十五中秋夜,家家户户来团圆,可怜斯人已不再,我的月亮不再圆。”说着便朝着那海堤上走去。
湖面的湖水波光粼粼,里面没有一丝异动,只有偶尔的风吹起偶尔的涛,柳风背手而立,看着远处的葫芦口。月亮圆,星星稀,这让柳风的脑海里面又想起了那一年的月圆夜。
月亮西沉,太阳的紫光出现在湖面上,一夜平静,可柳风却在海堤上站立了整整一夜,其他人也忙碌了一夜,天亮了,白喻孤来向柳风汇报这一晚上的成绩,可柳风却说道:“罢了,这一切有你,加紧安排就好。”
白喻孤赶紧去忙了,他也是忙的不可开交,这里的防守,就一个晚上的努力是不够的,柳风继续看着那葫芦口,他似乎能看到那无数的船只从葫芦口划过来,可时间从早晨到了傍晚却也没见有船,而在湖面上却有一艘乌篷船朝着这边划了过来。
柳风的神情立刻变得紧张起来,虽然只有一艘乌篷船,但是柳风却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柳风眉头微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还是本我猜中了。”
那乌篷船越来越近,柳风缓缓的蹲了下来,看着乌篷船,此时从乌篷船里面探出一个人的脑袋,那人眉目清秀,柳风朝他一拱手:“阁下何人?”
此时那乌篷船没有再往前一步,而是就地沉锚,那眉目清秀的人也上前一拱手:“阁下是柳宗主吗?”
柳风点点头:“正是,阁下又是何人?”
此时那人说道:“我乃赤潮宗的白净屏,我受我家副宗主之托,前来和柳宗主谈谈。”
柳风微微扬起嘴角:“你们副宗主不敢来吗?”
那白净屏赶紧摆手:“不不,我家副宗主知道柳宗主此刻不想见他,所以托我前来打个照面,若是柳宗主想要见我家副宗主,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柳风微微扬起眉头:“你倒是会说话,我看是你家副宗主不敢前来吧,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那白净屏赶紧说道:“柳宗主留步,且听我几句。”
柳风回头看着白净屏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此时白净屏赶紧说道:“柳宗主试想,你夜慕门成立至今不出一年,宗门里面实力如何我想柳宗主是心知肚明的,而我赤潮宗已经有二十余年的历史,实力之强大自不必说,何况我们有帮众数万,领域千顷。
高手如云,又是依山傍海,易守难攻,若柳宗主执意与我赤潮宗为敌,说轻一点,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说重点那是以卵击石,此等不上算的买卖我想柳宗主比我清楚。”
柳风笑了笑:“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