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也加快速度,赶紧奔跑,他们的剑一个指着地面,一个握在手中,可柳风的剑却并未出鞘,慕容雪寒却已经挥剑而来,柳风上去就是一剑,剑鞘和北邙剑相抵在一起。
若是普通剑鞘,是断然挡不住北邙剑这一剑的,可柳风手中的剑的剑鞘却可以,它不仅挡住了,而且没有伤到分毫,此时慕容雪寒死死的咬着呀,用浑身的气力抵挡着柳风的剑,柳风亦然。
慕容雪寒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拔剑。”
柳风摇摇头:“我不拔剑,也能打败你。”
“狂妄。”慕容雪寒用力一推,推开柳风的剑,上去就是三剑,这三剑分别刺向柳风的咽喉,心窝和小腹,这个三剑的距离非常的短,短到一般人无力去接。
可柳风做到了,他手握剑柄,一把为出鞘的剑,竟然以非常快的速度挡住了慕容雪寒的剑,而且准确到慕容雪寒的三剑之中他直接挡住了实实在在的一剑。
这让慕容雪寒有些吃惊:“剑法果然了得。”
“过奖。”柳风已经收剑,拿着剑鞘就朝着慕容雪寒的头顶敲了过去,那慕容雪寒岂是泛泛之辈,他的脚原地一旋便躲开了,躲开之际手中的北邙剑朝着柳风的腰间一甩,一道剑鞭便抽了过来,柳风连躲都没躲。
只是将左手的拇指和食指一捏,对着那北邙剑就是一点,北邙剑的剑鞭就被弹开,此时慕容雪寒眉头一皱,嘴里说道:“有两下子。”
“你尽管使出绝招。”柳风挥起一剑,口中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此时慕容雪寒往后一退,躲过柳风刺来的一剑,当然是带着剑鞘的,这时他把手中的剑挥舞的如一道虚影一般,在他的手上,分不清是剑,还是影子。
但柳风却硬着这道剑花就扑了上去,慕容雪寒一惊,嘴里说道:“不知死。”
然而接下来他惊呆了,这柳风手中的剑,没有任何的招式,就这么直接的刺了过来,虽然隔着剑鞘,隔着剑花,但他就那么直接的刺了过来,而且这一刺之间,竟然躲过了慕容雪寒所有的剑招。那些如影子般的剑招竟然毫无作用。
柳风的剑鞘直接点在慕容雪寒的右肩之上,可带着剑鞘自然没有什么伤害,何况这等战法他也不可能把真气灌入手中的剑当中,见剑鞘顶在慕容雪寒的右肩之上,柳风说道:“你受伤了。”
慕容雪寒一掌拍掉肩膀上的剑,怒道:“笑话。”
而柳风并不以为意,反身就是一剑,同样的是直接扫在慕容雪寒的腰间,可慕容雪寒却接不住,那一剑来的直接,不是快,因为快慕容雪寒也能抵挡,可就是这么不快不慢的一剑,那带着剑鞘的宝剑,就这么停在慕容雪寒腰间一公分的位置。
柳风再次说道:“你的腰也受伤了。”
“哐你?我何须哐你,试问人在五行中,谁人血脉天生就是无品无等,人受天地万物影响,多少也有个五行,可你没有,还有谁生下来有三十六条经脉?世人皆是十二条,唯独你是三十六条你不觉得奇怪吗?再就是碧海天魔珠是何等霸道的物件,可你贸然服用却没有被反噬,这有作何解释?”周墨接连发问,柳风哑口无言。
等他说完,柳风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和其他人不同,而且是很不相同,此时周墨平静下来,缓和的说道:“柳令主,其实你的出生,柳惊天前辈便已经将自己苦心修炼的内丹置入了你的体内,那传说中的五岳镇魂珠就在你的体内,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你。”
“可,可柳惊天前辈仙逝已过百年,他是怎么做到的?”
对于柳风的问题,周墨没有回答,只是轻声说道:“这一切都是你的命,只有你能打开鬼影城的封印,只有你能重上常羊山,你可以放弃一切,但你不能置天下与不顾。”
柳风无言以对,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他只想早些结束这里的一切,早点回到夜慕门,但这四位老者不同意,那他也只好开始了一天的修炼,修炼是个痛苦的事情,枯燥乏味,没有新意,但柳风只能按照他们所要求的去做。
但奇怪的是,慕容雪寒那边一直没有动静,好像把这场战斗忘却了一般,楚河的伤在续骨再生膏的药力之下缓缓的好转,而且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她站在山头之上俯视着下方,不知该如何决定。
四位老者站在他的身后,不发一言,夜风带着一对护卫,就那么静静的跟着他们,此时他们看到对面走来一个人,一个魁梧的人。
他手中拿着的是一把剑,一把非常锋利的剑,楚河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他这是要干嘛?”
付三通摇摇头:“果真是放肆呀,此时我们四人齐聚,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恐怕也落不着好处吧,楚河令主放心,有我们在,他伤不到你半分。”
楚河笑笑,显然她担心的不是这个,此时慕容雪寒已经走到前来,和他们相隔不到二十米,停了下来,对着楚河一拱手微笑的问道:“前方可是夜慕门的元帅楚河?”
楚河上前一步,回答:“正是。”
此时慕容雪寒微微的笑道:“楚河元帅,前几日不慎伤到你了,不知身上的伤此时如何?”
楚河回答:“多谢慕容将军赐药,我的伤无需挂怀,但仅仅是一瓶药就想让我退兵,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慕容雪寒照样微笑,对着楚河说道:“姑娘,误会,区区小药算不得什么,我此来也不是为了让你退兵的,两军对接,起码得分出个胜负,这道理我懂,我此来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请讲。”
慕容雪寒说道:“我溟州大小门派无数,但我自知我们这些门派和贵宗派并无血海深仇,楚河元帅这贸然的带兵前来,恐怕需要给我们一个解释吧?”
楚河点点头,这个解释她在出征之前早已在战书当中说的明白,可此时慕容雪寒继续来闻,她是不是要再重复一遍呢?可楚河却否决了自己的念头,对着慕容雪寒说道:“溟州贫瘠,名不聊生,虽无朝廷管辖,但未尝不是一个是非之地。天下乱,百姓苦。
我若不来,会有更多的人来,与其如此,那不如我来,我虽无将溟州之地划归自己的势力之内,但我却要让溟州的百姓能像个人一样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