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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的小太监gl 李浮安 3823 字 11个月前

万妼嫌弃地抽回手,玩笑着道:“那皇上叫声母后给哀家听听。”

“疯子。”明成帝笑骂着站起身:“行。朕回了。”

朱向昌连夜赶到甾县县衙,衙门口的灯还亮着。这县衙前边儿是公堂,后边儿是甾县县令的宅子。朱向昌来不及等人扶就跳下马车,脚步匆匆地向里边儿走去。

门口的衙役是见过国丈爷的,一个赶紧把门打开,另一个冲进去向县令大人报信。

朱向昌进了院子,见院子里摆着个大箱子,里面放了金银条、银票、各种珠宝器物。县令在一旁指挥着:“装上!都装上!”见朱向昌来了,县令苦着脸过来迎他:“国丈爷啊,出大事了。不知怎么的,渡口的事被太后娘娘知道了。”

“太后的人来过了?”朱向昌听到自己的心呯地一响。

“咱们在渡口接应船只的人被抓走了,还带走了两个商户。”县令一边回话一边吩咐衙役:“赶紧地呀!别问了,都装上!都装上!”

朱向昌的心彻底碎了。看来真的要破财免灾了,可是足足三百万两啊!他拿是拿得出,就是像被人割掉了一大块肉。

“你这是要做什么?带着家当连夜潜逃?”朱向昌觉得县令未免太过胆大包天,天下都是皇上的,能逃哪儿去?

县令哭丧着个大胖脸:“再借卑职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逃啊!太后娘娘让卑职明日之内送二十万两银子到宫门口,否则就将此事告诉皇上。”

“也敲诈了你?”朱向昌真不明白万妼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宫里要什么没有?要这么多金银留着陪葬不成?

“听国丈爷的意思……”县令同情地问道:“太后娘娘也要了您二十万两?”

二十万两?只要二十万两他朱向昌也不会舍不得了。“三百……”朱向昌一肚子的气。

“国丈爷就是国丈爷,太后娘娘和您是亲家,只要三百两意思下。可怜卑职,全部家当加起来都没有二十万两啊!”

朱向昌瞪了县令一眼,生无可恋地说:“三百两?想得美。太后要了我三百万两。”

甭管刚才过来巴结她的人说了多少奉承话,姚喜对于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清楚得很。因为太后娘娘赐个药就上赶着讨好巴结她的那些人,和昨天为了讨好廖公公欺负她的是同一批人。廖兵找她算帐,这群人或许不敢再帮着廖兵一起欺负她,但也绝不会帮她。

她得了太后娘娘的宠是假,得罪了廖公公叔侄却是真。司苑局是一刻也不能呆下去了,别说晚上不敢睡在这里,就连白天她也不敢呆在衙门里。廖兵跟鬣狗似地在一旁紧盯着她,随时都会冲过来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还好她那一记断子绝孙脚够用力,廖兵腿脚也不灵便,不然傅太医来司苑局就不是送药,而是验尸了。

郑大运是被姚喜敲窗的声音吵醒的,他在梦里无数次想象过早上醒来就能看到姚喜,不过梦里的场景是俩人一起在床上躺着,而不是现在这样,姚喜像鬼魂一样在窗边站着冲他招手。

“来得可真够早的。”郑大运随便洗了把脸,披上衣裳去了院子里,和姚喜坐着说话。“一大早就过来,肯定有事找我吧?”

姚喜不好意思地说:“是不是吵着您休息了?我过来是想问问您,徐美人那里的差事可有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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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喜摒住呼吸躲在床底,用袖口掩住了鼻子。床下灰尘多,她怕被呛得咳出声来。

油灯又被点亮了,廖兵说话的声音就在侧上方。

“妈的,给那小子跑了!”廖兵进屋一看床上没有人,床前的鞋子也不见了,窗户又大打开着,就猜那姚喜听到动静翻窗逃了。廖兵走到床前摸了摸褥子,还热乎着,姚喜肯定刚离开。

廖兵瘸着腿到窗户那儿往外一望,草地上躺着只小鞋子。司苑局除了姚喜那个小娘炮,没人的鞋子会那样小,一定是匆忙逃窜时不慎落下的。

“他腿被砸伤了跑不远,你们赶紧追出去,天亮前必须把人给我抓回来。我就在这儿等着,那小子没准还会再回来。”廖兵坏了一条腿没法去追,于是坐在姚喜屋里那把堵门的椅子上吩咐底下的人道。

姚喜正面朝床底躺着,突然床身一晃,落了她一脸的灰,木架子床被什么庞然大物压得嘎吱嘎吱响,随时会散架一般。

廖兵在椅上坐得腰疼,也困了,索性躺在姚喜的床上睡了起来。

姚喜在想要不要等廖兵睡着后逃出去?可是逃出去先要推开脚蹬子,动静那么大没准会吵醒廖兵。即便逃出了屋子,外面那么多人在寻她,她脚背又了受伤,被人发现只有被抓的份。

可一直窝在床底下也不是办法啊!廖兵要是铁了心要收拾她,肯定会死守着屋子。

先以不变应万变吧!没准明天郑大运过来找她呢?她刚拜托了郑大运把她调去徐美人那里,事若成了郑大运肯定会过来告诉她一声,到时便能出去了。至于以后怎么办,等出去了再想办法。

廖兵已经睡得像死猪一般了,哼哧哼哧地打着呼噜,姚喜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能把呼噜打出猪进食的动静。她也困了但是不敢睡,怕睡着后打呼或者说梦话什么的,闹出大动静。

明成帝都打算就寝了,今晚侍寝的美人儿也洗香香□□地在被子里等着他了。

宁安宫忽然来人说太后要他过去。

“告诉太后,朕已睡下了!明日朕仍会到宁安宫给太后请安,有事到时再说不迟。”明成帝虽然从没把万妼当过后母,但礼数还是少不得的。不管人后他和万妼如何口无遮拦互相伤害,在人前他都会敬顺着万妼,也是为了帮万妼立威。

万妼于他而言,比起后母更像是看着长大的自家丫头,只要万妼不是太过分,他都愿意宠着。他也渐渐明白为何先帝爷敢那么宠万妼,因为有些女子会宠坏,而万妼不会,万妼本来就坏。

“娘娘说,皇上如果不去,那就她过来。”宁安宫的宫女怯怯地说。她真是命苦,夹在全天下最大的两个人中间,得罪了哪位都是死路一条。

明成帝还是去了宁安宫。

万妼正坐在几案前拿小花剪给一株山茶修剪枝丫。“皇上坐吧!你们都退下!”万妼抬头望了眼明成帝,指着炕沿道。

“太后最好真的找朕有事。”明成帝想到自个儿寝宫里躺着等他的美人,心里就是一顿窝火。

万妼丢开花剪,掏出巾子擦了擦手道:“朱向昌与甾县县令勾结,在甾县渡口接纳往来货船,再通过暗道让货物避开税卡进出京畿。至于甾县所临泙河沿路的钞关,商贾们的货船打着国丈爷的旗号,畅行无阻,而孝敬朱向昌所费之银,仅国之赋税之半。”

明成帝被美人勾得游离着的精神瞬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