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隐这一苦思的过程中,已经有不少弟子打了退堂鼓。剩下的二十六名弟子中除却阿隐,其余的二十五人都已经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奋笔疾书了。
时至午时,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时辰。阿隐还在原地杵着不动,底下的一些对阿隐早有不满的弟子开始起哄,发泄着昨日输钱的不满。
“写不出来就下来吧。”
“就是,就是!”
面对台下尖酸刻薄的话语,阿隐并未在意,或者说陷入沉思的阿隐早就屏蔽了外界,就算是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妖,他也视若无睹。阿隐在自己的世界里细想了许久仍旧毫无思绪,索性转头
在周边找找灵感。
他先是看了看台下的那些七嘴八舌的弟子,再将目光转移到远处。一缕刚升起的青烟进入了阿隐的视线。
“炊烟?”
阿隐托着腮喃喃念叨,眸中闪过一丝光亮,将紧闭的嘴唇微微咧开,灵感就这样来了。
见时间也不多了,阿隐便直接抬脚向屋弦长老低语了几句,屋弦蹙了下眉,思索片刻从台上下来,头也不回地往后厨的方向跑了过去。
阿隐的这一惊人举动,把屋新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幸好被一旁的屋极拉了一把,才不至于当众出丑。
“师兄你没事吧?”屋极关切地问了句。
屋新摆摆手佯装镇定:“没事没事,就是这地有些滑。”
“哦,这样啊……”屋极低头看了眼干巴巴的石板,又瞧了瞧他师兄,现在屋新已大汗淋漓,整个身子像从水里捞过来的一样。
屋极从袖子里掏出一条白色丝帕递给了屋新,又关切地问了声:“那师兄你怎么流这么多的汗?”
屋新一窘,接过帕子擦了擦脸上狂冒的细汗,随口道:“可能是天气有点热。”
“天热吗?”
屋极有些疑惑,他瞧了下屋新身上的青丝薄纱袍,再抬头望了望天。昨日烈阳当空,晚上却下了一整夜的雨,今日的天空万里无云却格外凉爽,甚至还有丝丝清冷……
屋极就方才那些反常举动细细思考,得出了一条结论:看来师兄的修炼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两个时辰后……
台上的参赛弟子们已经接二连三完成了作品,待小澈起身将字画上交后,台上的所有弟子都在规定的时间内全部完成。
屋弦就这二十五份作品进行了一一评判,最后选出了九份佳作进入最后一轮。
只是比试还未结束,屋弦长老虽已评判了台上弟子的作品,却没有命人敲响铜锣,而是驻足观望,像是在等待着谁。
屋弦这一奇怪举动,引得台上台下开始窃窃私语。
一旁协助的四弟子云遥见此便开口提醒:“长老?该敲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