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明就在她对面坐下来,诚诚恳恳地说:“我不会相信她们的话。”
“那你相信什么?”
“我相信你。”
月白破涕一笑说:“你真相信我?不后悔?”
赵金明踌躇了一下说:“除了你,我还能相信谁?”
月白就朝他招招手说:“你过来,我看看你,变了多少。”
赵金明迟疑了一下,说:“肯定变了,大了。”
月白抿嘴一笑说:“你都二十岁了,当然大了。”
赵金明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看了看门,走过去关上,返回来也坐到床边,伸手把月白抱过来。赵金明心里一热,低下头就要去吻她。
月白微微吐着气说:“金明,你要想好哦。”
赵金明奇怪地问:“我什么没想好?”
“你是吃国家粮的,我还是农民呀。”月白坐起来,揽过他的手,握在手心里说。
“有什么不一样的啊,国家粮就了不起?”赵金明抽出手来,揽过月白的腰:“要我说,国家粮哪能跟农村粮比?现在还好,看目前的形式,今后肯定会取消。”
“毕竟还没取消啊。”月白叹口气说:“你知道你爹为啥不把信给我吗?”
赵金明摇摇头。
“我知道。”月白恨恨地说:“不就是嫌弃我是个农村粮么!”
“我不嫌啊。”赵金明恳切地说:“我养得起你。”
屋外的老妇人哭闹得更厉害,像伴奏一样合着他们的谈话,搞得人心烦意乱。
月白哥哥劝慰了几句,不见丝毫的效果,也就不再劝,反而拿条凳子坐在老妇人面前,看她呼天抢地的表演。
赵金明坐不住了,三年第一次来,就遇到这样的尴尬,尽管他知道月白泼辣,行事不拘小节,但老妇人的哭诉,字字句句都钻进他的耳朵,直往心里刺。
赵金明就试探地问:“月白,你现在是妇女主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