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发糊涂起来。
“市委副书记?”
“是。”
“我表舅?”
“是。”
“哪里来的表舅?”
“谁知道呢?反正就是你表舅,去过你家了。”
枚竹看我傻登登的样子,递给我一沓钱说:“你去林隐酒楼定个包厢吧,去晚了就定不到了。”
我迷迷糊糊接过钱,迷迷糊糊出了门。
刚走到门边,枚竹又喊住我说:“要不今晚请一下月白嫂吧。”
我回头看着她没说话,枚竹解释说:“月白嫂的事我都知道了,现在她孤儿寡母的,来城里又人生地不熟。不管怎么样,我们也还是一个地方的人吧。”她没继续说下去了。
我犹豫着道:“不方便吧?”
她疑惑地看我一眼说:“有什么不方便的?不久是吃个饭吗?”
“改天吧。”我说:“今晚你们不是要给我讲故事吗?她在不合适吧。”
枚竹想了想,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也好,就按你的意思办。”
我的心突然柔软起来,我知道现在表面坚强的月白嫂,其实她的内心就像玻璃一样的脆弱,只要一点点的撞击,她就会碎得一塌糊涂。
出了门,想起自己出来一天了,电话也没打一个回家去,薛冰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一阵甜蜜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