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静地一笑,说:“不是这个意思。你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这不在学习吗?”
“我知道你要升官啦。我拍拍马屁还不行?”
我被她说得一阵尴尬,找了个杯子给她倒了一杯水。
她双手捧着水杯,眼睛四下打量着房间说:“这鬼天气,好冷哦。”
我说:“现在是三九严寒时期,当然冷。知道冷,还跑我这里来。”
“就是冷我才来。”她从包里掏出两件毛线衣说:“我是带着任务来的,别以为我关心你。我才懒得关心呢。”
她嘀嘀咕咕地把衣服扔给我说:“你家薛老师托我带来的,怕冻着你呢。”
我捏一把毛衣,一股温暖传来,心里顿时暖洋洋的舒坦。
“还有这条围巾,是金玲嫂叫带来的。”她把围巾套在自己脖子上绕了一圈说:“好温暖啊。”
我在椅子上坐下,抽出烟点燃问道:“你们都还好吧。”
“放心,都好着呢。”她拍拍床边说:“椅子上冷,过来坐这里啊。”
我迟艾着不好过去,她双眼一瞪说:“怕我吃了你啊。”
过去挨着她坐下,她把头靠在我肩膀上说:“这一路冻死我啦。”说着把手伸出来,擦进我的胸口,一阵冰凉让我颤抖了一下。
她格格地笑起来,调皮地看着我说:“不许动,我暖和暖和。”
我扭动了一下身体,紧张地盯着门看。她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说:“放心,门我锁着了。”
我虚心地笑着说:“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这是党校啊。”
“党校怎么啦?还不让人吃饭放屁了?”她把头拱进我的胸口,头发撩拔得我的鼻孔一阵发痒,一个喷嚏在鼻子里转了几圈又缩了回去。
“薛老师让我转告你,天冷,多注意身体。”她喃喃道:“有个人牵挂,多好啊。”
我拍拍她的后背说:“我们也在牵挂你。”
她感激地抬起头来,在我脸上鸡啄米一般亲了一口,把手抽出来,搓了搓说:“我得回去了。”
我还没从她的亲吻中反应过来,懵懵懂懂地问:“回哪里?”
“我来进货,顺便看能不能买个电冰箱回去。腊月二十四就通电了,我要做好准备。”她收拾着床上散乱的一堆衣服,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递给我说:“拿着,请请客吧。在外不要小气,当官的人,一定要大气才会有出息。”
我没接,奇怪地看着她。小女子什么意思?给我钱,我是吃软饭的么?
她看我疑惑的样子,一把把钱塞进我的口袋说:“你自己的钱,又不是我的。”
她复又坐下,捧起杯子喝了几口开水说:“我跟你说啊,别看我的超市小,赚的钱可不少。我的小饭馆现在生意火得很,光是电业局的那帮子人,足够养活我们了。”她板着指头算着说:“现在我们有五个帮工,还不算我在内。每月我给他们发三百块工资,金玲嫂我给四百。”她强调着说:“一月下来,我们最少可以赚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