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头一皱,本来淤积在胸的烦闷排山倒海般要蹦出来。
“你别生气。”她安慰我说:“有事出现了,处理好就是。陈哥我相信你的能力。处理这些事,还不是小菜一碟。”
她笑嘻嘻地拉开门,再次回头说了一句:“那个姑娘真的很漂亮,跟陈哥你真般配。”
看着她出门去了,我颓然地倒在椅子上,想起我爹曾经跟我说过的话,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心情顿时沉重起来。
薛冰在我爹的葬礼上出现过一次后,再也没露面,有次我听中学的校长说,薛冰这段时间除了安安心心地教书,连门也不出。
我的心痛了起来。苏西五年时光,薛冰伴着我走了两年多。在她身上,我感受到了之前未曾有过的激动,感受到了生命如此美好。我多少次幻想过,在苏西乡安一个小窝,生一个儿子,养一群鸡鸭,种几垄小菜,闲时一杯小酒,寄情山水间。
实话说,当年的薛冰,是我留在苏西乡唯一的动力。因为有了她以后,我才感觉到苏西的山山水水无比的亲切。
闭上眼睛,我回忆起我们几年来的点点滴滴,就如电影回放一样清晰无比。我似乎看到她永远笑吟吟的站在我眼前,似乎看到她温柔如水躺在我怀里。
有多少个柔情蜜意的夜晚,有多少个郎情妾意的爱抚,仿佛都如过眼云烟。
不能不明不白就此罢了!我想。即使我想就此罢了,倔强的薛冰也不会就此罢了。她有一股韧劲,而且能深入到你的灵魂深处,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举手投降。她现在不出门,不表示她没有想法,从薛冰私自跑到表舅家去,我就知道,要控制这样的一个女子很难,她不会任人摆布,她有自己的思想与主见,更有自己的目的和要求。
想到这里,我开始惶惶不安起来,薛冰不会去找黄微微吧?
女人有个天性,都敢于为爱情而战,即使知道粉身碎骨,也会不依不饶,赴汤蹈火。在女人的心中,爱情是至高无上的东西,可以为之活,可以为之死!
盘小芹的一番话让我愁肠百结,屁股底下像冒出了一颗钉子,我坐立不安起来。
门被敲响,还没等我开口,月白就闪身进来,对着我羞涩地一笑,回手关紧了门。
“有事吗?”我问,对她的举动有丝不解。
她竖起指头按在唇边,径直去了我办公室后间。
我脑袋轰地一响,这女人,偷情的胆真大!
我拉开门,探头朝走廊里看。乡政府里静悄悄的没一个人,干部们除了一部分去了老鹰嘴,还有一部分下乡去了。
我回到屋里,还没站稳,月白就从背后搂住了我。
“你不怕人看见?”我轻声调笑着她。
月白羞涩地笑:“没人看见,乡政府里除了你我,没有第三个人了。”
“郭书记呢?”
“带几个人去县里了。”月白把嘴凑上来,想要吻我。
我扭开脸,避开她的嘴唇。
她一愣,松开搂着我腰的手,眼里冒上来一层轻雾,“你嫌弃我?”
他见我不做声,反转身要走。我一把拉住她,伏在她耳边说:“我不嫌弃你,我是怕耽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