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她关切地问我,打量着我,从包里拿出烟来递给我。
“我没事。”我虚假地笑,扬扬胳膊,伸伸腿:“好着呢。”
“真没事?”
我知道她这句话的含义,因此我理直气壮地说:“我能有什么事?一身正气,两袖清风。”
她牵强地笑了一下,走过来把身子偎进我的怀里:“我好担心。”她扬起头,看着我笑了笑:“你能叫人给我打电话,我不来,就不是你的女人了。”
我心中一动,“女人”这个词从她嘴里吐出来,显得无比的柔若无骨。
我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细心地捋好她有些凌乱的头发,安慰她说:“微微,你放心。我陈风对得起党,对得起人民,我问心无愧。”
她浅浅地笑了一下,伸手抱住我的腰,喃喃道:“我相信你!”
一张有些失血的嘴唇紧紧地闭着,一双深潭似的眸子微微张开着,她如同一株饥渴的芍药,等待雨露的滋润抚慰。
一阵冲动从脚底下冲向脑门,我顾不得许多,低头噙住了她的唇,伸出舌头,敲打她微闭的牙齿。
她嘤咛了一声,张开了嘴,我的舌头长驱直入,在她幽香的唇齿间肆意地游动。这是我第一次吻她,吻得那么真切,那么投入。
她的身子软瘫下来,如一滩烂泥一样缩在我的怀里。她的手脚冰凉,脸上飞上酡红,恰如扑上去了一团胭脂,还没来得及用粉扑细细地擦开。
她明显是第一次接吻,吻得生涩、笨拙而迟疑,在我的狂轰滥炸下,显得慌慌张张,六神无主。
男人都是站在蜜桃园外的人,时时觊觎满园蜜桃的诱惑。黄微微的笨拙让我更有一种征服感,一种从内心里发出来优越和得意。
我的手触摸到她的胸前,隔着衣服在她峰挺的胸口停住,犹疑了一下,想要从她的下衣摆里穿过去。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的,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将它按在胸口,再也不肯松开。
我感觉到自己激昂了起来,仿佛要冲破束缚,寻找一个让它安恬的地方。
她似乎也感觉到了,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松开抱住我的手,眼睛盯着我的下身,羞涩地吃吃笑。
我还想再揽她过来,她却像泥鳅一样从我的手里滑脱,站在床边,满脸红晕看着我,竖起一根指头在唇边。
我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气,颓然地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她慢慢走过来,把我的头抱在怀里,在我耳边轻声说:“风,我等你。”
我凄然一笑,又回归到目前的处境上来,虽然现在不是身陷囹圄,但失去了自由。人最怕的不是失去钱财和生命,而是自由。没有自由的人身,比死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