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伟是春山县最年轻的镇委书记,黄奇善是衡岳地区最年轻的县团委书记,我是衡岳地区最年轻的副处级镇长,三张年轻的面孔,其实就是春山县未来发展的希望。
刘县长在酒过三巡后,感叹着说:“我在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啊,还一门心思在学著作,哪有现在的政策好,你们可以放开手大干一场。不要有后顾之忧,允许失败了再来嘛。心要大一些,想法要多一些,步子还要再快一些。”
我们三个都不约而同地点头,就像老母鸡翅膀下的三只小雏鸡,乖巧伶俐。
“这次陈镇长的想法就不错,不管老鹰嘴地底下有什么,闹个明白,总比埋在心里要痛快得多,哪怕什么都没有,反正又没少个什么,查一查,很好。”刘县长说到这里,举起手里的杯子对徐教授说:“徐教授,拜托你了。明天我调县矿产局的人跟着你去,有什么吩咐,你尽管开口。我们春山县的发展,还需要你们这些专家的大力支持啊。”
徐教授谦虚地站起身来,端着茶杯碰了一下说:“刘县长,我是个搞学术的人,说话不会绕弯子,看到你,看到你的这些手下,我就感觉到你们春山县啊,希望很大。”
坐在我旁边的黄微微一直笑意盈盈,一桌子就她一个女的,她简直插不上任何一句话。
郭伟突然像记起什么一样,朝我递个眼色,示意我到门外说话。我装作要上洗手间,跟郭伟一前一后出了门,刚到门外,郭伟急切地说:“我差点都忘了。中学的薛老师还坐在我的车里呢。”
“你怎么带她来了?”我大吃一惊。
“不是我要带她来,是你家的黄微微叫来的。我知道你们搞什么鬼?现在怎么办?”郭伟一急,就不自然地绞着双手。
“你把她一个扔在车里?还不把人冻僵了?”我气急败坏地骂道:“老郭,我日你娘,你心里都在想什么呢?”
郭伟脸一寒,满面委屈的样子说:“我也日,老子做了好人,你还骂老子,真不是个东西啊。”
我就笑道:“你这事做得不地道呀。”
“哪里不地道了?你们家黄微微叫我带来,我不带,得罪她。”
“得罪她了又怎么?”
“她是女人。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子。这话你不明白?”
“屁话!”
“说,怎么办?”郭伟逼视着我。
“凉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