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邓这狗日的,说梦话都骂老子。”我感叹着,拍了他的屁股一把。
邓涵宇哼了一声,又翻转过来,嘴里吐着粗气,带着浓浓的酒味,仰面八叉地躺着。这狗日的下身像顶了一根柱子,把裤门高高地顶起来。
“老毛,老毛。”邓涵宇喊,眼睛却死死地闭着。
我和毛平对视一眼,想笑。
“老毛。”邓涵宇还在叫。
毛平就过去坐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说:“我在呢。”
再去看邓涵宇,他已经像断了气一样,几乎没有呼吸一般沉睡了过去。
毛平挥挥手让我回去。我笑笑,转身出门。
擦着汗回到房间,发现雪莱还没走,坐在床上漫无目的的看电视。
见我进来,她赶紧起身问:“搞定了?”
“搞定了。”我回答她,奇怪地问:“你怎么还没走?”
“你就那么不愿意看到我?”雪莱显得有些委屈,撇着嘴巴。她这么一个精明的女人,在别人面前总是以干练、泼辣、美貌样子示人,只要在我面前,她就会局促,显得羞涩。
“不是!”我说,点火抽烟,深深吸一口吐出来,烟圈在我们眼前缓缓地转动,旋成一溜的眼圈,慢慢地升上天花板。
“我跟你说说话。”雪莱说,看我一眼,欲言又止。
“说吧。”我在椅子上坐下来。
“其实,我想告诉你,原来我跟你说的事。”
“打住!”我挥手制止了她继续往下说。
雪莱惊愕地看着我,微微翕合着嘴,却出不了声。
“小雪。”我叫道:“你不要往下说了,我都知道,也明白,而且帮你争取了。”
雪莱奇怪地看着我,眨巴着眼睛说:“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不用说了。”我拒绝她继续,说:“我只问你一句,愿不愿意去我们苏西镇工作?”
雪莱一听,惊喜就写在脸上,但她故意放缓声调,问我:“去你们苏西镇干什么?”
“实话跟你说,我苏西镇还缺少一个团委书记。接下来我还要办旅游乡村,需要你这样有工作背景的人。你说吧,愿不愿意?”我这是临时起意,就在郭伟说要扶我坐上书记的位子,我就想了,只要我做了书记,苏西镇就是我老陈的天下。书记是什么?是土皇帝,是诸侯。老子要解决一两个人的工作,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