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副县级干部,就能享受这么好的待遇,要是我做到了省长,岂不是拉屎后连屁股都有人擦了?
我唔了一声,没有直接表态。
主任似乎明白了的意思,赶紧走了出去。不一会,带进来一个人。
我抬头看一眼了她,嘴巴张开了合不拢。
主任带进来的是朱花语。
她做我的秘书?我一时没回过神来。
朱花语不是国家干部,也不是在编的行政事业编制的人,怎么能给我做秘书呢?
主任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凑近我低声说:“小朱的编制都解决好了。现在是正式的春山县在编干部。她给你做秘书,是关组长指定的。”
我心里一惊,脱口而出:“关组长指定?什么意思?”
主任歉意地笑,说:“关组长跟刘书记讨论决定的。”
一下子冒出两个重磅人物的决定,我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样,惶恐起来。
关培山指定朱花语做我的秘书,是监视?还是另有目的?一个学历不高,又没有任何从政经历的小女孩子,怎么能信任我一个副县长的秘书?
“关组长在吗?”我问,看一眼朱花语。她今天绝对精心打扮过,一身合体的黑色职业装,里面一件白色的衬衫,把白衬衫的领子翻出来盖着,显得精明、青春。
朱花语的身材好,玲珑!
“在!在五楼。”主任说,神色有点不自然。
“我去看看关组长。”我说,起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还在屋中央站着的朱花语说:“小朱,你招呼好主任,我去去就回。”
朱花语本来对我的神态就有点惶恐,现在听我说要他招呼主任,就像马上回神过来一样,脸上立即绽开明媚的笑。
县政府办主任还想跟着我上楼,我挥挥手说:“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给小朱交代一下工作吧。”
我这句话的意思谁都明白,我是接受了朱花语做我的秘书的事实。其实我心里在想,我不能让一个女孩子孤零零地站着,不能让她有半点的尴尬。即便我心里千般不愿意她做我的秘书,但在尘埃落定之前,还是要照顾一下别人的心情。
关培山对我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他亲自给我倒了一杯茶,拉着我坐到沙发上,端详着我,关切地问:“工作还好吧?”
老子才上班,什么都没做。哪里知道好不好?
但我的脸上还是浮现出一片无比崇敬的神色,我乖巧地说:“谢谢老书记,还好。”
“找我有事?”关培山倒是开门见山,让我一下语塞。
我不能张口就说秘书的事。他没提,我找不出话来。
昨夜我从老刁的别墅里一个人回来,这件事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关培山沉静得就好像苏西乡政府面前的大山,丝毫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迟疑了一下,解释说:“老书记,昨晚我有急事,对不起啊。”
关培山的眼皮子眨也没眨,仿佛他已经忘记了昨夜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