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家潇,你还小吗?动手动脚的,一点也不成熟。真要打,先跟哥打。”
我也学着他撸起衣袖。这几年在乡里锻炼,我的手臂也是有肌肉的,显得孔武有力。
何家潇被我一责问,呆在当场半天做不得声。
我再瞟一眼郭伟,他的神色似乎有那么一丝的感激。
男人不是靠决斗来表现自己,大脑比武力更具杀伤力。武力只是解决问题最直接的方法,却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手段。
没有一个人愿意在美女面前失了面子,郭伟也不例外。
因此郭伟说:“陈县长,你站开。这事跟你没关系。”
我还是笑道:“怎么没关系?关系大着呢。郭兄你说,伤了你,我能交代?伤了家潇,我能交代?你们都是我兄弟,兄弟是什么?手足啊!一个人断了一只手,或者丢了一条腿,还算是个完人吗?”
郭伟疑惑着说:“未必有你说的严重。”
我严肃地说:“男人打架,不分出个你死我活,还打什么呢?与其不痛不痒,不如握手言和。你看国家与国家之间打仗,也是必须要有个结果的。依我看,大家都是在同一条起跑线上,为什么不能公平竞争呢?非得为一个女人弄出个死伤来?”
我的话立即让小溪反感起来,她气鼓鼓地说:“女人怎么了?你也不看看,历史上多少战争都是因为女人而引起的。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女人值得你们男人大动干戈。”
林小溪的话把我们三个男人都逗笑了,眼前如花似玉的女人,柳眉倒竖,媚眼嫣然地反驳,我们觉得她是如此的可爱。
这一笑,紧张的气氛立即烟消云散。
“都回家过年去吧!”我大声地说,拿眼色告诉何家潇,好孩子要懂得见好就收。
何家潇读懂了我的意思,叹口气爬上汽车,一言不发启动离开。
郭伟还想说什么,我阻止他说:“老兄,走吧。天大的事,也得等过完年再说,你说是不?”
郭伟点点头,看一眼林小溪,欲言又止。
我知趣地走开几步,借着避风点烟,回到陈萌的车里,留下他们两个说话。
关培山让我送林小溪拜访陈书记,而没让副组长郭伟代劳,这里面自然有深意。但我不想想太多,明天就要过年了,管他什么心思。
刚坐下,接到陈萌的电话,开口就问我:“打起来没?”
我笑道:“你希望呢?”
陈萌淡淡地说:“打不打起来,都跟我没关系。”
“哪你还问?”我逗着她说:“放心不下谁呢?”
陈萌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放心不下你,可以不?”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窘了半响,才吞吞吐吐地说:“这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是怕他们打起来伤到你,真伤到你呢,我怎么跟微微交代?”陈萌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顿时就红了脸,暗暗骂自己自作多情。人家陈萌现在是两个男人拼着性命要抢的人,怎么会在乎我?何况,我算是个有主的男人了。
既然她提到了黄微微,我再不打个电话过去,良心上实在对不起。
于是我摁下按键,听着话筒里传来一阵《致爱丽丝》的轻音乐,顿觉通体舒泰。
“回来啦?”黄微微欢快地问。
我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