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微笑着问:“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就不会这样呢?假如当初遇到的是你,肯定不会有今天这么被动。你们干部里啊,也不是个个都是好人。”小纯儿说完又补充一句:“我不是说你啊。”
“我知道。”我说,兴趣倍增:“说说看,我们干部队伍里,还有些什么人?”
“比如你们这个邓干部,就不是好人。”小纯儿愤愤不平地说:“贪财、好色。”
“他怎么了?”我笑问。
“这个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扭捏了一下,红着脸说道:“当初我跟我们老板来谈收购,这个邓干部就不怀好心。”
“怎么不怀好心了?难道他觊觎你了?”我调笑说。
“哎呀,领导你怎么这么说呀。”她满脸绯红,含羞带娇。
“你要我怎么说?这不是你自己说的么?”我惊讶地说:“你说老邓不怀好心,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她阻住了我的话,开始专注地开车。
她不说话,我也不好说。毕竟我是一方领导,在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面前不能太轻佻。
车子里的空气沉闷起来,压抑得让人不畅快。
“领导,你姓陈么?”小纯儿终于开口。
“你说呢?”我取笑她说:“你不称职啊,在我们春山县办企业,居然不知道我姓什么。”
“你们官老爷,我才没兴趣去打听呢。”她撇了撇嘴巴。
“有个性。”我赞道。
“我们做企业的,有个性是坏事。”小纯儿笑眯眯地打着方向盘:“我送你回家。”
我抬腕看表,时针指向六点。这个时候,也是下班时间了。
“我请你吃饭吧。”我说:“辛苦你了,送我回来。”
小纯儿格格一笑,扮个鬼脸说:“这算什么事啊。我请吧。”
我正色道:“哪有女人请男人吃饭的?还是我来请。”
说完,掏出电话给黄奇善打。
黄奇善一接到我电话,像是遇到亲爹一样大声叫唤道:“陈风,你终于想起我了。”
我笑道:“我什么时候忘记你了?”
“屁,老子算了一下,你有三个月没召见我了。说,什么事。”
“请你吃饭。”
“请我吃饭?有好事?”黄奇善不相信地问。
“好事没有。吃个饭还要有好事?”
“我走不开啊。”黄奇善哭丧着声音说:“你把花语放假回家搞什么鬼复习,搞得我想在人不人,鬼不鬼了。天天要伺候她。”
“不甘心了?”
“哪敢!”黄奇善压低声音说:“我跟你去吃饭,我们家花语怎么办?”
“一起来呀。”我把话筒从左耳移到右耳。
“她才不去呢。”黄奇善骄傲地说:“我们家花语,现在是一门心思学习。她说了,不能给你丢脸的嘛。”
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了当地说:“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