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坐上去,刻意想与她保持一定距离。无奈空间实在太窄了,不接触到她的身体,我根本就没办法上去。
我横了横行,跨步上去。
“搂着我。”她再次命令我。
“没事,我坐稳了。”我说,特别将身子使劲往后仰,双手死死地抓住后座的横杆。
她没再说了,加大了油门,急疾而出。
这突然来的一股劲让我吓了一跳,身子只好靠上去,贴着她的后背,双手从她身后环抱过去,搂着她的腰。
路上的车不多,路灯将路面照耀得如同白昼。
陈萌的车开得很快,我只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
我的心紧缩着,害怕她出意外。万一出了意外,明天衡岳市里就会传出来日报首席记者的新闻。
我提醒她慢一点,她似乎充耳不闻。
拐了两条大街,三条小街,最后停在一个幽暗的小巷口。
小巷口摆着一个寒酸的夜宵摊,一盏并不明亮的电灯发出昏黄的光。
小摊前一张小桌子,四张椅子。一个煤火炉上放着一口锅,锅盖严严地盖着,从缝里飘出白气来。
小摊上没一个客人,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人包着头巾站在小摊后,一阵风吹过,她似乎感到一丝寒意,能看到她不自觉地促起双肩。
她看到我们过来,轻声说了一句:“来啦!”
陈萌嗯了一声,在小桌子前坐下。
我还在犹疑,陈萌敲着桌子说:“坐呀。”
我狐疑地问:“就在这里吃?”
陈萌淡淡笑了一下说:“是呀,就这里。”
女人已经将一把面下到了锅里,还是细声细气地问:“两碗还是一碗?”
“一碗。他吃过了。”陈萌抓起一双筷子,从身上掏出一张纸巾,随便擦了擦,等着面送上来。
我被她的这一番举动弄得糊涂了。陈萌过去可是个精致的女人,无论在吃,在穿,抑或在许多方面,她都有着很高雅的行为。可是现在,她居然坦然坐在一个四面风尘的小摊上吃东西,这是一件让我不敢想象的事。
不可否认,女人的面做得很好。不但香飘四方,而且颜色搭配得十分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