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一声,转脸去看赵德全,问道:“你跟这事有关系?”
赵德全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结巴着说:“有啊。我现在是他们的交通员。你听说过地下党没有?我现在就是啊!”
我一听,心里顿时起火,一掌拍在桌子上骂道:“赵德全,你好大的狗胆!”
赵德全被我一吓,顿时萎靡下去,嗫嚅着说:“我是开玩笑的。其实,我就是给郝所长他们通个风,报个信。跟我屁事也没有。”
我故意发怒,其实是想看郝强他们的反应。
郝强在我训了一通赵德全后,打着哈哈说:“陈风啊,你现在真有点领导的气了。”
我纠正他说:“不是气,是势。”
老莫放下筷子说:“算了,白来一趟。我们走了。”
说完拉着李妇联要走。
我大喝一声道:“不许走,话不说清楚,今晚谁也别想出这个门。”
老莫站住脚,看着郝强不说话。
郝强叹口气说:“要我们说清楚其实也就一句话,还莫哥清白!”
“怎么还?”
“你比我懂。”
“我不懂。”
“真不懂?”郝强冷冷地说:“陈风,你可以装,也可以不管。不管怎么说,人间正义总在,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我也冷笑着说:“如果水落石不出呢?”
“除非我死了,只要不死,我就挖出来。”郝强将筷子扎在桌子上,起身拉着老莫说:“莫哥,就算这辈子屈死了,我就不相信下辈子还没有人为你说话。”
我笑了起来,敲着桌子说:“大家都坐下,我有话说。”
老莫迟疑着再次坐下来,等着我说话。
我说:“你们今天的意思我多少明白了一点,你们说,需要我做什么?”
“帮我们递材料。”
“递给谁?”
“我不知道。你认为应该递给谁就递给谁。”郝强示意柳红艳去拿东西。
柳红艳迟疑了一下,还是起身去了卧室。
“就这些?”我问。
“帮我们找一个人。”
“找谁?”
“老残的老婆。”
“找她干嘛?”我心里一惊,脑海里马上浮现晕黄灯光下小巷子口的面摊子。
“她是这个案子最重要的人。我们要证明老残的死跟我们没关系,还要证明老残不是真正的老板。”
“他不是老板,那么老板是谁?”我问。
“我也不知道1郝强颓然地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