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家伙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的确不同。据说他在京城有关系,而且关系不一般。他看不起我们,是有资格的。就连端木和梅华,他仿佛也是爱理不理的态度。尽管如此,端木和梅华从来没说过他半句话,任由他独来独往。
在解散之前,我做了一件事,就是将全班同学的联系方式,做成了一个小册子。我准备在正式宣布结业的时候,每人赠送一本。
我知道这个小本子他们都会乐意接受。毕竟本子里的三十个人,今后都将是中部省的中流砥柱。
三十个人,在年后都会成为同僚。
街道上人流如鲫,华灯高照的中部省省城,处处流光溢彩。
到底是省城!大气!
我感叹着,想起我的衡岳市。衡岳市算得上是一座中等城市了,首先在历史上就很有名。在别的地方还是蛮荒的时候,它就已经建郡立府了。水陆交通方便,商埠云集,是一座兵家必争,商家必守,人家宜居的城市。
可是在这座几千年的城市里,夜晚只有一两街的热闹,还显示这座城市的曾经繁华。
车过大桥,再往前走几里路,就到党校了。
通往党校的路上车不多,路两边的民房闪着零星的灯光。偶有几声狗叫,显示这里与城市喧嚣的不同,多少还带有田园的风光,隐隐藏着一丝宁静。
我在路边停了车,掏出家伙撒了一泡尿。
夜风徐来,寒冷刺骨。
我摸出一支烟点上,靠在车身上安静地欣赏着远处的灯光。
城市已经被我甩在了身后,远处夜空的一片橘黄色底下,正是这座城市在沸腾。
又一阵风卷过来,卷起地上的落叶四处飘零。一粒米珠一样的东西落进我的脖子,还没等我回过身来,夜空里一阵沙沙声,随即半空里落下一阵雪粒子来。
我伸出手掌,想要接住几粒。接了好一阵,掌心里半粒也没有,倒是我的车身山,被砸得沙沙的响,在雨刮器的空隙处,转眼就堆起了一层白。
下雪了!我轻轻地叫了一声,心里突然无比的畅快起来。
我坐进车里,掏出电话给黄微微打。
“老婆,我这里下雪了。”我的声音带着尾颤。这是兴奋的声音。
“是吗?”电话里黄微微慵懒地问了一句:“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不回,后天一定到家。”我算着日子说:“明天我们就结业了。一结业我马上往回赶啊。”
黄微微轻轻笑了一声说:“我看你们父子俩,谁会先到我身边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