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规矩,出千是要丢命的事。
老残不怕死,自己技艺不精,死了不算什么事。问题是干部不愿意了,老残算是救了他一命的人,救命恩人比谁都大!
但出了千,赌资就不再是自己的了。这样一来,干部在一瞬间又回到了解放前。
梁天行本来是要要了老残的命的,在干部的哀求下,放了老残一条生路。但命留下了,人不可能安然无事,老残是手指在那一次就真的成了老残。
少了两根手指的老残再也无法出神入化的玩牌了,他在澳门几乎就成了废人。
至于老残后来怎么与梁天行混在一起,又到了春山县去建了个麒麟山庄,魏先生摊开手说一点也不清楚了。因为后面发生的事,都不在魏先生的管辖范围内了。
我听得心惊肉跳,目瞪口呆。
他们嘴里说的干部是谁,我自然心知肚明。因为我不但在光碟上看到了他的样子,而且从两个故事里,我找到了他的蛛丝马迹。
但我宁愿相信这就是一个故事,一个天方夜谭的故事。
魏先生说完后叹口气说:“本来组织要放他一马了,谁料会出现春山县的事来。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春山县的案件与之相关,但之前的线索表明,他与这案子有脱不了的干系啊!”
我不敢接话,眼睛看着魏先生,心里想着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国安的人接过话说:“我们也早就注意到了。只是源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到现在也不敢下结论。”
“为什么?”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魏先生敲了敲桌子边沿说:“证据!”
“没证据?”我疑惑的问,悬着的一颗心稍稍平静了一点。
“有证据,但不确凿!”纪委干部说:“当然,我们的级别,就算证据再扎实,也无法撼动半根毫毛。”
我沉默不语,心又开始七上八下的跳。
魏先生安排了明天的任务后,伸手与我们一一握过,笑着说:“我们在此一别,今后还能不能见,一切靠缘分了。”
我是最后一个与他握手的人,魏先生在与我握过手后,一把搂着我的肩膀说:“不如你送我下去。”
我只好陪着他下楼,纪委他们三个人只好留步,看着我和魏先生并肩下楼去。
魏先生在突然提出要我送他下楼时,我就隐隐感觉他肯定有话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