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鸣得意,嘻嘻哈哈地说:“陈大记者,你不会就为了一点礼物而把我叫过来吧?”
她白我一眼说:“你以为还有其他事?”
我哭笑不得,递给她一支烟说:“你真行!佩服。”
她叹了口气说:“我还以为你给我带了礼物来呢。”
她没接我的烟,又走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摊开采访本说:“你要没其他的事,可以走了。”
我笑道:“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个道理你不懂?”
她惊讶地看了我一眼说:“你还想怎样?”
“总得请我喝杯水吧?”
“没杯子。”
“你不喝水?”
“我的杯子不能给你喝。”
“为什么?”
“不给就不给。”她瞪了我一眼说:“你连礼物都不给我准备,说明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人。一个心里没我的人,我凭什么给他喝我的杯子。”
我心里一顿,她说的这些话,似乎不是随便说的。她与我毫不相干,我为什么要在心里给她留个位置?一个男人随便给一个女人送礼物,就好像一个男人刻意请女人吃饭一样,背后一定藏着龌龊的心理。
古语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没献殷勤,所以我既不奸,更不会盗。
我只好起身,将烟头摁灭在垃圾桶里,准备出门。
陈萌连头也没抬,直到我走到门边,她才出声叫我道:“站住!”
我不知又在什么地方惹恼了她,只好站住脚,问道:“还有事?”
她板着脸走过来,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天,才恨恨地说:“就让你这么走了,我心里的气出不去,我要掐你一把。”
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掐住了我的胳膊,使劲地掐。
她的手指娇弱无力,连指甲都没她掐白了,却丝毫也没掐痛我。老子是练过的,一身的肌肉曾经让薛冰迷恋不已,就是现在,黄微微只要一将头靠在我的胸口,就能安然入睡。按她们两个的话说,我陈风的体魄,是所有女人的梦想!
我微微地笑,看她张牙舞爪地掐我。
可能我的微笑激怒了她,她突然低下头来,一口咬在我的胳膊上。
老子就是铁打的,也经不得她不要命的一口咬,我痛得差点要叫出声来。但我没去推开她,虽然我的反射差点让我出拳砸她的脑袋,关键时刻我还是克制了自己,任由她咬。
她松开嘴,得意地看着她咬出来的一圈牙痕,问我道:“还牛不牛?”
我哼了一声说:“必须牛!”
她又想来咬,这次我有防备了,搂着她的头不让她下嘴。我挣扎着,却不敢出声,一双手抱着我的一条胳膊,寻找下嘴的地方。
我求饶道:“萌萌,你已经咬了我一口了,饶了我吧。”
她这才得意地笑,松开我的手,眼光盯着一圈牙痕问:“痛不?”
她咬过的地方已经隐隐渗出了血迹,分外抢眼。
我摸了摸牙痕问:“我是说痛还是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