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里听到一阵引擎声,随即看到陈萌的车已经倒了回来。她坐在车里,笑吟吟地看着我说:“陈风,你不行了!”
我恼怒地不去看她,冒出一句话说:“我又不是你老公,行不行管你屁事。”
她格格地笑,我眼角的余光看到她跳下车来,也扯了一根狗尾巴草衔在嘴里,慢慢走到我身边,挨着我坐下来。
“生气了?”她轻轻推了我一下。
我故意别转过去身子,对她的话爱理不理。
“大男子汉,这点事就生气?”她用脚尖踢了踢我的屁股说:“再不说话,我真扔下你了。”
我嗯了一声,趁她不注意,突然翻转过身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阴笑着看着她说:“还跑不跑?”
她没有挣扎,任由我抓着手臂,眉毛悄悄地蹙了一下。她显然被我抓痛了!
“痛了吧?”我心痛地问,赶紧放开手。
她淡淡一笑,吐出嘴里的狗尾巴草,将身子朝我靠过来。
我只好张开双臂,搂着她的身体,不再说话。
时间在我们身边慢慢的流淌,我们相偎着坐在草地上,耳朵里传来阵阵松涛,间或几声鸟叫。
世界显得很宁静,我的心也很宁静。臂弯里的陈萌,已经合上了她的眼睛,不一会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她太累了!我看着她略显疲倦的面容,想着她这段时间所经受的各种压力,刚才追车积累起来的气,霎时烟消云散。
我一动也不敢动,任由她在我的臂弯里香甜的睡眠。
半个小时后,她睁开眼睛,虚弱地笑了笑,从我怀里坐起了身子,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
我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保持一种姿势,早就变得僵硬无比。这时候想站起来,却感到手脚无力。
她伸手扶住我,轻声问:“没事吧?”
“没事。”我甩甩胳膊蹬蹬腿说:“刚才血脉不通。”
再次上车,陈萌并不急于开车了,坐了好半天才说:“我今天就把这事处理了。”
我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事,但我不想直接说破。反而装作懵懂的样子问:“什么事?”
“素雅姐的事。”
我哦了一声,疑惑地问:“我们现在来,就是看她们?”
她轻轻点了点头说:“是。”
“你怎么把她们安排到这里来了?”我迷惑地问。
“这里是我一个同事亲戚承包的林场。安排她们在这里,当然是出于安全的考虑。”陈萌浅浅一笑说:“你以为素雅姐她们还能呆在衡岳市?省宣传部长的儿子在衡岳市都差点丢了命,她们三个弱女子,还不是像碾死三只蚂蚁一样简单?”
我愕然地问:“你说的是徐孟达?”
陈萌点了点头说:“除了他,还会有谁?”
“你们认识?”
“能不认识吗?”陈萌笑道:“一个能将全省广告资源全部收入蘘中的人,会是简单的人吗?”
“我不是很明白。”我直言不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