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景寒笑笑,“哪有大过年的住在别人家的道理,能吃一顿年夜饭,我已经很满足了。”
老南同志沉默了片刻,“你等我会儿。”
他挺着发福的啤酒肚上了楼,下来时,手里多了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
“给初七买的,买大了,他穿不了,还是新的呢。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穿个大衣能保暖吗?冬天就是得穿羽绒服知道吗……”
啰嗦了半天,他还非逼着帝景寒把那件丑的要死的羽绒服给穿上。
“不准脱啊!听到没有?!”
帝景寒调整了下呼吸,“谢谢叔叔。”
“谢什么谢啊!都说了是初七穿不了的衣服!”
初七腹诽:他明明就能穿!冬天的衣服,大一点有什么关系?
帝景寒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车里的暖气很热,他却没有舍得脱。
太过温暖的东西,总是让人贪恋。
车子开到一个垃圾桶边,他摇下车窗,片刻后,又摇上。
垃圾桶里,丑丑的粉色手套静静躺着,不为人知。
也永远不会再被那个本该收到礼物的人知道了。
一时间,屋子里的人都安静下来。
片刻后。
老南同志起身,去了厨房。
没过多久,端了碗热气腾腾的饺子出来。
“吃吧,要醋自己拿。”老南同志没好气的说道。
帝景寒却认真的道谢,“谢谢南叔叔。”
南七月递过来一碟醋,“喏,还有辣椒……”
帝景寒有些受宠若惊,僵硬的和南七月说了声“谢谢”。
叮咚——
门铃声响起。
初七自告奋勇,“我去开门!”
他跑得太急,在木地板上滑行了一段,才刹住车。
拉开门,是一身风雪的江时。
“江小时!”南七月眼前一亮,扑了过去。
江时自然的展开双臂,将小丫头揽到了怀里。
咯吱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