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对他来好像很简单,简单得就像说句话一样。
转念一想,可不是,景博渊是谁?他说出的话,谁敢不卖他一个面子?
她甚至能想象出主办方点头哈腰送上钞票的场景……
叶倾心眸光微动,怀着近乎感激的心情,伸手接过景博渊手里的钱。
“谢谢。”她说。
除了谢谢,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这钱……”她又犯难,这钱没地方放啊,包包不在。
谁知……
景博渊转身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劣质的女款包包。
叶倾心眸光一动。
看向景博渊的眼神带了淡淡的探究。
这么细心地对她,究竟是为什么呢?
回忆一下,似乎是她从那天晚上邰正庭带她去应付黄总时见到景博渊,景博渊就几次三番出手帮助。
总不可能是大人物已经无聊到以帮助人为乐了吧?
她想问,却又觉得这种问题问出来多多少少带了些暧昧的暗示。
算了。
把钱收起来,包包放在枕头边。
过了不久,罗封带着张婶过来了。
景博渊起身欲走,又想起什么似的,将张婶喊到一旁说了几分钟话,这才和罗封一道离开。
张婶伺候叶倾心吃了点饭,又帮助她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让扶着她躺下,让她睡觉。
叶倾心没有困意,不想睡。
张婶劝她:“景先生叮嘱我一定要让你好好休息,你就快睡吧,就看在你自己头上有伤的份上,也该早些睡,不困也要闭着眼睛休息……”
巴拉巴拉,机关枪似的没个完。
叶倾心投降,只得躺下闭上眼睛休息。
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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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
车还没停稳,景博渊就打开车门,抱着叶倾心下车,朝急诊室跑过去。
二十岁的女孩抱在怀里,几乎没什么重量,轻得让人心疼。
程如玉已经带着医生护士迎在门口。
看见好友抱着个姑娘紧张兮兮跑过来,他觉得惊奇,正要开口戏谑两句,到嘴边的话在看见叶倾心满头满脸的鲜血后,哑然消失,脸色一正,赶紧将叶倾心弄进抢救室。
冬日的京城,太阳总是早早下山。
叶倾心醒来时,外面华灯已上。
缓缓睁开眼,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的、陌生的、眼眉上扬、唇红齿白的男人的脸。
程如玉偷窥被抓,白皙的老脸一红,尴尬地咳了一声,故作正色地问道:“那个……醒啦?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忽又想起什么,他笑得戏谑:“我是景博渊的朋友,也是你的主治医生,我姓程,叫我程大哥就行。”
程如玉是外科医生,医术相当不错,叶倾心头上的伤照了ct,幸运地没有伤到大脑与头骨,只是外伤,虽然流血多,但并不算太严重,经过他的治疗,妥妥的等着康复就行,不会有什么大碍。
叶倾心抓住重点,“景博渊?”
她记得自己在做小家电的促销,遇到了邰诗云,然后……邰诗云用什么东西砸了她。
“是啊,是他抱你来医院的……”程如玉疑惑,继而恍然,人姑娘当时正昏迷着,哪里会知道是谁送她来医院的?
他觉得,作为好朋友,他有必要、也有义务,为自己的好兄弟在女人面前树立伟大光辉的形象,坏笑一声,他说:“你不知道博渊当时多紧张你,自从十几年前他被他前女友甩了之后,我从没看见他紧张过哪个女人……”
这……分明是拆台。
恰在这时。
“你说什么?”景博渊的声音从病房门口传进来,语气危险又冰冷。
程如玉嘴里的话一滞,忙正色道:“我在跟叶小姐讲她的伤情呢,那什么……大概就是我说的这几点,其他的没什么要注意的了,你好好休息,先这样,我明天再来给你做检查。”
说完,他理了理并没有褶皱的白大褂,淡定从容地走出病房,病房门一关,一口气都来不及松,他拔腿就跑。
景博渊没理他,走到桌边将打包来的晚餐放在桌上。
他走到病床边,俯视着叶倾心,本想问她还痛不痛,结果话出口,就变成:“想不想起来坐会儿?”
躺了很久,浑身又酸又乏,确实需要起来坐一会儿。叶倾心想点头,可是刚一动,扯着了伤口,头痛得更厉害了,她只好小声地“嗯”了一声。
声音又沙又哑。
景博渊缓缓地将病床摇起来,又给她后背塞了个枕头。
动作堪称温柔。
他走到旁边,拿了个干净的杯子倒了热水,吹凉了才递给她,“喝点水。”
叶倾心确实渴了,接过来连谢谢都来不及说,慢慢地却又很急切地一口气喝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