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心盯着景索索的表情,见她不像是有所隐瞒的样子,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只是脑海里回忆起昨晚在那家法式餐厅,景博渊和她母亲的状态,可不是‘疏远’二字就能概括的,那分明是……仇视。
中午快下课时,叶倾心接到景博渊的电话,叮嘱她按时吃饭,他中午有饭局。
叶倾心在电话这边撇了撇嘴,她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还不知道饿了要吃饭?但她嘴上没说,只顺从地说了声:“嗯,知道。”
临挂电话,她关心了句:“中午别喝太多酒,伤身,多吃点饭。”
景博渊轻笑一声应下。
挂了电话,她又给窦薇儿打了电话,问窦薇儿中午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窦薇儿却说:“不用了,际帆已经在酒店给我订了餐,每日三餐按时送来。”
“薇儿……”叶倾心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窦薇儿在那头笑。
“你以前不是特别讨厌贺际帆吗?现在怎么忽然……”叶倾心没说明白,但窦薇儿听得懂。
窦薇儿默了片刻,说:“心心,我当时很恐惧,很绝望,我以为自己死定了,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太可怕了,我想给自己找个依靠。”
叶倾心:“可是,贺际帆靠得住吗?”
“靠不住。”窦薇儿声音轻飘飘的,“只是,时影算计我,不就因为他吗?”
“你是想借此报复时影?可这么做你会吃亏的,薇儿……”
窦薇儿呵呵一笑,笑声里充满自暴自弃的堕落,“孩子都流过了,以后只怕再也怀不上孩子,心心,我还能吃什么亏?”
“……”一时,叶倾心竟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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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更
总迟更,小剧场赔罪:
多年后
某心:“老公,我腰疼”
某大叔立刻对着某心小腰一阵揉捏
某心:“老公,我脚疼”
某大叔屁颠颠揉小脚
某心:“老公,这个月的财务报表拿来”
某大叔唯命是从递上报表。
某心:“老公,银行账单拿来”
某大叔立即打电话给银行,没多久银行送来他的账单
双手递给某心:“老婆请过目”
叶倾心忽然发现可疑之处,怒声质问:“卡地亚消费53万?说!买什么了?是不是背着我养小狐狸精了”
某大叔迟疑
某心怒:“好啊你!胆子肥了四不四?居然背着我搞女人”
某大叔从书房拿来一个首饰盒,幽幽道:“本来,想等你生日给你惊喜的”
某心立刻小鸟依人,“讨厌,不早说”
某大叔:“……”
某瑶握拳呐喊:“景大叔,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次日。
景博渊五点准时醒来,小心放开怀里睡得正香的女孩,轻手轻脚穿衣出门。
此时,东方地平线露出晨光,张婶早就在厨房开始忙碌。
景博渊围着别墅晨跑半小时,又去别墅的健身室锻炼半小时,大汗淋漓回卧室洗个澡,等他穿戴整齐,床上的女孩还在沉睡,一张小脸安静美好,像天使般讨人喜欢,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
景博渊走过去轻轻一吻落在叶倾心的额头,女孩似有所感,微微动了下,嘴里发出小猫儿一般的嘤咛,转个身继续睡。
他会心一笑,帮她露在外面的腿和胳膊塞进薄被里,掖好被子,将她搭覆在脸颊的发丝拿到耳后,看见白生生的小脸蛋儿,他没忍住又亲了一口。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怎么亲都亲不够她,他没有看见,自己此时的眼神有多温柔。
离开前习惯性地想戴上手表,指尖刚一触及平时常戴的那只,耳边忽而响起女孩闷闷的询问:“博渊,我送你的手表,你不喜欢吗?”
他勾唇一笑,转而去拿旁边那只。
很快,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渐行渐远的声音。
六点半,叶倾心被闹钟闹醒。
起床洗漱,下身依旧有些不舒服,但相比前两次,好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被景博渊摧残习惯了,他昨晚分明一点克制都没有,但她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难受得厉害。
换好衣服从衣帽间出来,无意瞥见茶几上景博渊常戴的腕表还在,她买的那只却不见了。
愣了片刻,她抿唇轻笑。
将他的腕表装进表袋中,塞进床头柜的抽屉里。
目光不经意触及旁边的垃圾桶,里面有大团的纸巾,想到昨晚的画面,叶倾心耳根一热,把垃圾袋扣好拎下楼,放餐厅门口,想着一会儿带出去扔了。
吃早餐时,一直忙碌的张婶忽然自言自语:“汤碗怎么少了一个?我昨晚走的时候明明一个不少……”
景博渊别墅里的东西,都精致又贵重,不提那一套价值十几万的景德镇瓷器餐具,就连吃饭的筷子都是好几千一双的乌木筷子,卫生间的刷牙杯也是一套好几万的水晶杯。
随便丢一个,张婶都觉得肉疼,万一景先生要她赔,她得去掉大半个月的工资。
叶倾心听见了,又见张婶一脸肉疼的表情,心里一惊,那汤碗不会很贵吧?
“昨晚……我不小心打碎了一个,很贵吗?”
张婶一愣,“景先生知道吗?”
叶倾心点头:“知道。”
张婶悄悄松口气,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忽地想到两个月前被景先生打碎的那只价值五千多万的青花内梵文海石榴卧足碗,张婶忍不住感叹:“你打碎的这个不算贵,两个多月前景先生打碎的那个才叫值钱,五千多万,我的天呐,那是景先生从保利秋怕买回来的古董,人家买个古董都是小心翼翼珍藏起来,也就我们景先生放碗柜里当碗使……”
“我每天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给那祖宗似的碗碰出个好歹来,结果有一天,你猜怎么着?我早上一开碗柜,居然没了,吓得我三魂七魄都散了,这要是景先生怪罪下来,我哪里赔得起?后来我给景先生打电话,景先生特不在意地说了句‘那碗碎了,以后都别再提’。”
张婶学着景博渊当时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完又感叹:“有钱人就是有钱人,五千多万,就这么没了,一点都不心疼,要是我碎了这么一只古董,我得哭抽过去。”
叶倾心听得一怔。
想到第一次在这儿打碎的那个跟古董似的碗,心口猛地一抽。
“张、张婶,你还记不记得那碗……那古董,具体是哪天打碎的?”
张婶想了想,说:“好像……是你刚来别墅工作的时候,具体哪一天我记不清了。”
叶倾心抿了下唇,低下头喝了口粥压惊。
张婶见她脸色有点不对,关心地问了句:“怎么了?”
叶倾心抬头冲张婶讪讪一笑,“你说的那古董……好像……也、也是我打碎的……”
张婶:“……”
叶倾心忽而想到香港那幢房子里的那幅《后宫露台》,觉得景博渊对待这些身外之物似与常人不同,常人得到这么贵重的东西,一般都只在乎其中的收藏价值,当宝贝珍藏起来,不让外人窥探。
而景博渊,却更在乎其中的使用价值。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