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景博渊的手段(6)三胞胎(3)

“慢点。”他上前迎了两步,搂住她的腰,阻止她过快的步子,眼底有无奈,她是越来越活泼了。

记得年初刚见着她,那时候她安静得像个久经风霜的年长的女人,漂亮却缺少活力。

相比起来,景博渊更喜欢她现在这副鲜活的模样。

“知道啦。”叶倾心朝他笑了一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走到沙发跟前拿起景博渊回来时放在沙发靠背上的大衣和围巾,“穿上衣服我们这就去看奶奶。”

说着,她展开大衣对着他,一副要帮他穿衣服的架势,像极了妻子对丈夫那般。

景博渊盯着她自然的表情看了几眼,转过身,配合着她穿上衣服,又蹲了下身躯让叶倾心顺利地帮他挂上围巾。

叶倾心将他大衣上最后一粒纽扣扣紧,双手合十,俏皮地笑道:“好了。”

一抬头,嘴唇被吻住,她愣了一下,旋即勾住男人的脖子回应,唇舌纠缠、唾液交换间,情感渐渐升温。

两性之间的感情,有时候需要肉体的接触才能宣泄和表达,拥抱,亲吻,做爱。

凯斯酒店。

赵宥加挂了电话,伫立在原地抽了根烟,看了眼时间已经到十二点,揉灭烟头回包厢。

包厢里的气氛几乎要将至冰点,静得落针可闻。

古、景两家原本不明真相的亲戚们,渐渐的也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讯息。

忽地,景老爷子咳了两声,开口道:“阿渊最近在忙着与一汽集团的合作,昨天跟我说了,今天有可能抽不开身,虽然他人没到,但是订婚戒指让我带来了,这是他亲自挑选的款式,让人加班加点赶制完成,来,老大,阿渊没来,你代他把戒指送给娇娇……”

瞿争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红绒盒子来。

景综被点名,有瞬间的蒙圈,旋即一本正经道:“爸,这不合适吧,这婚事若是成了,我可是娇娇的公公,哪有公公送戒指给儿媳妇的,不妥,还是让……”他的目光看了眼贺素娥,然后看向季仪,决定把这烫手的山芋丢给弟妹去做,“让小仪代替阿渊送戒指比较合适。”

“咳……”季仪低头喝茶喝得好好的,冷不丁被这么滚烫的大山芋砸到,一口茶险些噎在嗓子眼里,“我?我更不合适,阿渊又不是我儿子,我看大嫂比我合适,你说是吧?彦哥?”

景彦自然向着自家媳妇,郑重其事地点头,“大哥,我也觉得大嫂比较合适。”

景老爷子气得要呕血。

这孙子不听话就算了,现在儿子也跟他对着干。

但是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他也不好表现出来,使劲压了压心口的火气,还算平和地道:“小娥,就辛苦你了。”

贺素娥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

景综在桌子地下握住贺素娥的手,“小娥……”他没说什么,但声音里潜藏的意思,她听得明白。

因为十四年前那场矛盾,她和景博渊关系几乎到了仇人的地步,几个月前贺素娥主动提出跟着景博渊一起去t城提亲,景博渊对她的态度才稍有缓和,现在若执意要帮景老爷子,只怕母子两关系会更糟糕。

贺素娥冷冷地抽回自己的手,冷漠疏离。

景综僵了一下,旋即不在意地笑笑,似乎习惯了她这般冷淡。

两人虽还有夫妻之名,却早已没有夫妻之实,名存实亡的婚姻,若不是景综用权压着,贺素娥早就跟他离婚。

瞿争送过来红绒盒子,贺素娥淡漠地伸手接过来,起身走到古娇面前,将那枚闪亮的钻戒套在古娇的无名指上。

这场订婚虽说阵容不小,可这形式,当真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

景老爷子看到那枚戒指如此顺利就戴到了未来孙媳妇的手指上,有些惊讶。

他以为,他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孙子会做些什么来破坏,谁知道,只是不接电话,安分得令他意外。

“还有这个。”景老爷子从瞿争手里接过来一个古朴的首饰盒,巴掌大小,盒面上雕花嵌玉镶金,若是在场有会品鉴古董的人,一定会大吃一惊。

这盒子,非凡品。

景老爷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副晶莹、通透、翠绿的镯子,“这是我们景家祖传的镯子,历来只有长房长媳才能……”

话没说完,景综的手机震动起来。

景老爷子严厉的看了他一眼。

景综拿着手机微微一摊手,表示他也很无奈,然后起身出去接电话。

景老爷子等包厢门关上,继续道:“今天这场订婚宴,委屈了娇娇,为了表达歉意和我的诚意,现在把这镯子……”

话又没说完,包厢门被人从外面‘咣当’一声推开,景老爷子没来得及瞪过去,景综如临大敌似的冲进来,脸上带着一丝不常见的慌张。

景综浸淫官场几十年,向来镇得住场面,何时这样慌张过。

景老爷子皱了下眉,“干什么?火烧你眉毛了?”

景综过来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景老爷子脸色猛地一变,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景综,“当、当真?”

景综严肃地点头。

景老爷子那双鹰隼般的老眼中忽地绽放出狂喜的光,嘴巴不由自主往耳根咧过去,只是笑容刚形成,他又收回咧出去的嘴角,皱起眉来。

看向古兴德一家的眼神,有些纠结,不知为何,古兴德被他看得没由来心头一阵狂跳,有种不安的感觉枯木逢春般迅速滋生。

黄卫娟不懂古董,却因为喜欢珠宝,对玉颇有研究,景老爷子手里那盒子里的一副手镯,一看就是好东西,目光不由自主流露出几分贪婪来,见他迟迟不接着说送给古娇的话,心底忍不住有些急。

“景叔叔,你刚刚要说什么?”她不由得出声催促。

景老爷子没理会黄卫娟,心里想着刚刚景综的话,没想到叶倾心那个小丫头居然又怀孕了,还一下子怀了三个,哈哈哈,三个……旋即又想到景综说,景博渊让他亲自毁了与古家这门婚事,否则以后孩子生下来,看都不让他看一眼。

这个混球!

这婚事是他主导,刚把订婚戒指套上古娇的手,现在他又来反悔,这不是让他自己打自己脸么?他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那个混球不早点告诉他,偏要在这个时候让他悔婚,一定是故意的,臭小子把时间卡得这么准,他身边一定有内奸!

景老爷子坐在那儿一会儿乐,一会儿怒,一会儿又转头把景家的人挨个狠狠地瞪了一遍,不仅外人一头雾水,景彦和季仪还有几个景家旁支的长辈也一头雾水,他们……刚刚不小心得罪老爷子了?

黄卫娟催了一声,见景老爷子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想再说什么,景老爷子却先她一步把首饰盒合上盖子,没有递给古娇,而是转手递给身后的瞿争。

虽没明说,但意思很显然,这镯子不送了。

黄卫娟有些急,脱口的话也很直白:“那镯子……”

贪婪的心思,在场的都看得出来。

景老爷子看了她一眼,“回头再说。”他看了眼众人,道:“都十二点多了,大家一定是饿了,我们先吃饭,有什么话吃饱了再说。”

瞿争出去吩咐服务员上菜,又吩咐服务员把几位媒体记者、摄影师带去小包厢用餐。

古娇像个木偶人,一点表情都没有,目光看着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眼神流露几分自嘲。

赵宥加看着手表,时间一分一秒过,景博渊始终没出现。

他眼神一狠,给之前发给他‘ok’短信的那个号码去了条信息。

——剁一根手指,发照片过来。

很快,那边发来一张血淋淋的照片,照片里一只手被按在地上,小指被切断,血流了一地,看着有几分瘆人。

赵宥加看着照片,心头莫名其妙爬上一抹不安,不过也没多想,将照片发给景博渊。

信息石沉大海一般,那边没有任何反应。

赵宥加一直都觉得景博渊不是好对付的人,却没想到居然这般不好对付。

服务员陆续上菜,桌上推杯换盏。

他低头发了条短息过去。

——你再不来,我就要他一只手。

这次那边倒是有了回应,景博渊回了两个字。

——随意。

赵宥加握着手机的手狠狠收紧。

——你不怕我把照片发给叶倾心?

——随意。

‘啪!’一声,赵宥加把手机扣在桌上,吓了众人一跳,有人在旁边说他什么,他也没听见,满心满肺都是怒火在燃烧。

包厢里的气氛在推杯换盏中渐渐缓和起来。

这时,景老爷子端着酒杯站起身,对众人道:“各位很抱歉,耽误大家半天时间,娇娇,爷爷对不住你,刚刚我深思熟虑了一番,觉得不该强迫你跟阿渊订婚,你是个好姑娘,值得更好的,我家阿渊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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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瑶遁走

推文:《冷王硬宠:毒妃万万岁》梦璇玑

“你做出这样的事,竟然还敢硬着头皮来见我?”

“那你说,爷该是硬着哪里来见你?”

她是21世纪王牌特工,揣着一颗七窍玲珑心穿越成修建陵墓的贱奴,贱奴就算了,居然还有重度嗜睡症,一言不合就睡觉,白樱望天,这习惯要人命。身后巴巴跟着的忠犬暗自一笑,这个习惯他喜欢的紧。

他是最负盛名的王,倨傲高冷禁欲系男神,运筹帷幄,睥睨天下,自从遇到一个叫白樱的女人,他每日最为期待的事情就是等她病发,然后搂着她软软的身子一起睡觉。

初次表白,某男掐指一算,“白樱,你命里缺爷!”

再次表白,简单粗爆,“你有时间就带爷一起睡觉吧!”

第三次,某男直接欺身而上,“世上无难事,只要硬着来!”

古娇嘴里的话,充满了绝望和悲哀。

她想,世上最糟糕的莫过于此了吧,她心心念念那个男人十来年,那个男人却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到最后,蓦然发现自己竟连他的一个普通朋友的身份都混不上。

“娇娇……”赵宥加心疼地俯视着眼前的女人,他想安慰她什么,只是没等他说出口,古娇忽地哭出来。

“可是我心里难受啊,哥,我真的很难受,为什么他喜欢的不是我呢。”古娇转身看向赵宥加,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袖子,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叶倾心都变成那样了,所有人都在反对他们在一起,他仍旧不放弃她,她到底有什么好呢?就因为她漂亮吗?”

“娇娇!”赵宥加有些恨铁不成钢,“那个姓景的又有什么好?”

古娇神情怔了一下,边哭边笑道:“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只是爱上了,我也没办法,哥,陪我去喝酒好不好?”

赵宥加看着她,眼睛里有一抹暗沉的滑过。

一个小时后,酒吧里。

带感的音乐震耳欲聋,舞池里的人如群魔乱舞一般,灯光昏暗,各色灯光闪得人眼花缭乱。

古娇坐在卡坐上,直接拿酒瓶子往嘴里灌酒,脸颊通红,神智不清,泪眼婆娑的模样,给她本就秀气的小脸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赵宥加坐在对面,看着她放纵折磨自己。

桌上摆满了酒瓶子,古娇终于支撑不住,去卫生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再出来,唇色煞白,脸颊却通红。

看见赵宥加,她歪歪扭扭走过去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喃喃自语道:“他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我不好吗?哥,你说我好不好?”

她说话舌头打结,赵宥加勉强听出来她说了什么。

“你很好,娇娇。”赵宥加抱住古娇几乎要软成泥的身子,她酒量本来就差,刚刚喝的又多,要还能站得稳也就怪了。

“我有多好?有没有那个……嗝……叶倾心好?”

“在我心里,娇娇最好。”赵宥加深情款款地看着古娇,他也只有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才敢用这种充满爱慕的眼神看着她。

饱含情意的话刚说完,古娇却忽地一把推开他,反弹力让她往后退了一步,嘭一声撞到冰冷坚硬的墙壁上。

“你觉得好有什么用?你又不是他!”古娇边说边笑,笑着笑着又哭起来,哭得丝毫不顾及形象,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疯子一样粘黏在她的脸颊,和她的眼泪妆容混在一处。

她在外面塑造的一直是时尚漂亮、善解人意的知性女人形象,以前虽然也会借酒消愁,但今晚,还是赵宥加第一次看见她这般失态。

“为什么他不喜欢我?为什么他要喜欢叶倾心?为什么我要喜欢他?我也不想喜欢一个不喜欢我的男人,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哥,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娇娇……”赵宥加上前用力抱住古娇,“别难受,元旦你就要跟他订婚了,会如你所愿的。”

古娇趴在他的肩上抽泣,酒吧本来就是宣泄情绪的去处,古娇这情况,在这种地方司空见惯,别人看到,也不会多瞧上一眼。

“怎么可能?不可能,有叶倾心在,他不会和我订婚……”

赵宥加抱着古娇的手紧了紧,哄道:“娇娇别急,我帮你想想办法……”

次日一早七点,叶倾心被景博渊叫醒,去楼下吃了早餐,出发回京城。

他们开车回去的。

景博渊不放心叶倾心的身体状况坐飞机。

车子空间大,叶倾心坐累了可以躺下来休息,脑袋搁在景博渊的大腿上,睡起来格外享受。

晚上九点钟,车子开进京城地界,又一个半小时,回到南山墅。

张婶立刻递上一杯热好的牛奶,目光落在叶倾心肚子上,脸上是真心的喜悦和祝福,“恭喜太太,太太饿不饿?我给你做些吃的?想吃什么?”

叶倾心脸微红,看了景博渊一眼,向张婶道谢:“谢谢张婶,我想吃面条,煮两碗面条吧。”

张婶应了一声,去了厨房。

叶倾心在车上一直躺着休息,下午睡了好长时间,此时倒是精神很好,她蹭到景博渊身边,挽住他的胳膊,“你告诉张婶了啊?”

景博渊抽出胳膊搂住她的腰,将她往楼上带:“以后她要照顾你。”

言外之意,不知道叶倾心的身体状况,怎么好好照顾。

叶倾心笑,他的周到让她安心又愉悦。

室内温度很高,叶倾心解开大衣扣子,正要脱,景博渊先她一步伸手帮她脱下外套,又帮她解开围巾,在床脚榻上整齐放好。

叶倾心眸中星光点点地望着他,“你这样,要是把我宠坏了,以后骑在你脖子里作威作福可别后悔。”

景博渊边解自己的大衣扣子,边道:“去洗个澡,待会下楼吃夜宵。”

叶倾笑了笑,顺从地转身去衣帽间拿睡衣洗澡。

洗完澡出来,景博渊正靠在阳台的护栏上听电话,他穿着蓝黑色线衫,深灰色西装裤,成熟男性结实的身躯隔着布料若隐若现,骨节分明的手举着手机,另一只手夹着烟,但没有点燃。

看见叶倾心出来,他结束通话走进室内。

“穿这么少在外面,不冷吗?”叶倾心见他穿得这样单薄,外头又是那样冷,有些心疼。

景博渊笑了下,夹着烟的那只手捏了捏她透着几分不高兴的脸蛋儿。

叶倾心的目光落在那根未点燃的烟上,好几次,她都看见他这么夹着一根烟,想抽又忍着的样子。

“你要是实在难受就抽一根吧,别在我面前抽就行了,总这么忍着,我看着难受。”

透着心疼的话语,让景博渊的目光变得幽深,他伸手将她往跟前拉了拉,挑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去,吻得很轻柔,叶倾心回应。

男人的吻技似乎比以前又好了许多,叶倾心被吻得两颊酡红,眼神渐渐变得迷离。

男人身上的味道和气息如他宽厚温暖的怀抱一样,将她紧紧包裹,不留一丝缝隙。

刚洗过澡的女孩,浑身散发着香气,让人欲罢不能。

干发帽忽地从叶倾心头上掉下来,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如瀑布倾泻而下,碰触到景博渊搂住叶倾心的手背上,冰凉的温度,让他亲吻她肩头的动作停下。

他迅速清醒过来,直起身躯,拉好叶倾心肩头的睡衣,又帮她被解开两粒的纽扣扣紧。

叶倾心还有些没回过神,双目朦胧又不解地望着他,“怎么了?”

景博渊弯腰捡起地上的干发帽,拿了放在床脚榻上的大衣将她裹住,又转身去浴室拿了条浴巾出来,拉着叶倾心走向沙发,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帮她擦头发。

叶倾心定定地看着面前眉眼沉稳又温润的男人,感受到他手里的动作仔细又轻柔,眼神越发如水。

双臂无骨般缠上他的脖子,忍不住又问了他从来没正面回答过的问题,“说实话,你是从什么时候对我动了心思的?”

景博渊反问:“重要吗?”

叶倾心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在打太极。

“不说算了。”她垂下睫毛,安静地没再说话,只是脑袋上那双手的温柔,让她很快又忘了刚刚的不高兴,转而想到还躺在医院里的景老夫人,她抬眸看进男人的眼睛里,“博渊,我明天想去看奶奶。”

“嗯,明天陪你去。”

叶倾心笑着趴进他的怀里,“你明天不用忙吗?”

“再忙,陪你的时间还是有的。”

门外传来敲门声,紧接着张婶的声音响:“先生、太太,夜宵好了。”

叶倾心这次怀孕跟上次情况截然相反,上次妊娠反应挺严重,胃口差、呕吐、嗜睡无力,这一次什么症状都没有,吃什么都香,胃口大开。

景博渊没让她吃太多,怕她晚上不好睡觉。

第二天元旦。

叶倾心一早醒来,景博渊不在床上,她习惯性看了下手机,屏幕上显示有二十几条未读短信,点开,有十几条一看就是群发的那种元旦祝福短信,景索索和窦薇儿还有宋久倒是有点心,没有群发给她,她一一回复了。

还有一条,是温泽闫发来的消息。

——心心,生日快乐。

是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叶倾心刚要回谢谢,又进来一条短信。

——心心,祝你幸福。

叶倾心看着这透着释然的六个字,怔了片刻,旋即笑起来,是那种发自内心的高兴。

她删除刚打出来没来得及发出去的‘谢谢’,重新编辑了条短信。

——也祝你幸福。

点击发送。

温泽闫放过她,其实也是放过他自己。

卫生间的门忽然打开,景博渊只裹着条浴巾从里面走出来,身材好得令人发指。

他手里拿着毛巾擦头发,看见叶倾心坐在床头,拿着手机笑,不自觉跟着她的笑容扯着嘴角笑了笑,开腔道:“这么高兴。”

叶倾心把温泽闫的短信说了,景博渊听到温泽闫已经放弃的话,表情没什么变动,好像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一般,没有丝毫意外。

“我一会要去公司,中午回家跟你一起吃饭,吃完饭去医院看奶奶。”

叶倾心点点头,放下手机。

景博渊转身去衣帽间。

叶倾心起床套上大衣,准备洗漱,卫生间弥漫着沐浴后的水蒸气,隐约夹带着男人身上的味道,盥洗台上的镜子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她拿了块毛巾擦干净镜子,目光触及到置物架上摆放得分寸不乱的男士剃须刀,那个男人一向注重外形和卫生,在外面表现出来的,永远是干净清爽、一丝不乱的形象。

叶倾心伸手拿起剃须刀,学着景博渊的样子做剃胡子的动作,有些滑稽,做完了自己对着镜子笑起来。

似乎是什么感应,她忽地转头看向门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