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他这是被调戏了(2更)

叶倾心微微惊讶,铅笔描绘的,是一个男人。

嗯,还是个她比较熟悉的男人。

景索索生气地瞪了眼钱蓉,弯腰捡起本子,冷冷道:“现在看过,满意了?”

留下这句,景索索头也不回地离开。

钱蓉愣在原地,脸色一阵尴尬,片刻,她抬脚追上去,“索索……”

“心心,索索刚刚本子上画的男人很眼熟哎,是不是你结婚那天的那个伴郎?就是那个一提到芥末就苦大仇深的那个。”

窦薇儿凑过来八卦兮兮。

叶倾心凝着景索索的背影,笑了下,说:“嗯,就是他。”

原来景索索过年时候说的喜欢的男人,居然是程如玉。

想起那天在医院,景博渊说要把表叔家的两个适嫁的女孩介绍给程如玉的母亲,程如玉说了句‘景家也有两个’的话、

叶倾心笑了笑。

好像有点意思。

晚上五点多放学。

景博渊开车来接。

叶倾心走到校门口,看见站在黑色卡宴旁的那道长影,忽然意识到他最近几乎天天都来接她,作为博威集团老总,他以前很忙,出差、熬夜家常便饭,最近不知道怎么似乎变得不大一样,他有时候来接她,陪她吃晚饭,陪她早早睡觉。

“你天天来接我,会不会耽误你的事?”

叶倾心走过去,景博渊已经替她开了副驾驶车门,她站在他面前仰着脖子问。

闻言,景博渊抬手摸了下她的脑袋,道:“来接你不好?”

“不是啊。”叶倾心拉住他的手,说:“我是不想你总为我耽误正事,以前你那么忙……”

“放心,公司不养闲人。”

景博渊长臂一伸,搂住叶倾心的腰往前轻轻一带,将她塞进车里,帮她系好安全带,关上车门。

车子很快汇进车流。

开出一段距离,叶倾心才反应过来景博渊话里的意思。

他是把工作都丢给底下人处理了吧,难怪昨天在医院看见罗助理,罗助理瘦得大圆脸都不见了。

景博渊右手掌控着方向盘,左手状似无意地搭在叶倾心的大腿上,手指在她大腿内侧轻轻摩挲。

天气渐暖,叶倾心穿得比冬天单薄很多,一阵阵酥麻的感觉在娇嫩的肌肤上电流般肆虐,窜进心里,掠起阵阵轻颤。

叶倾心微微红着脸颊,按住那只大手。

余光里,男人的表情正经得好像那只不规矩的手不是他的。

景博渊一翻手,与叶倾心十指紧扣。

男人掌心温热干燥,手指上的力道有些大,握得叶倾心的手指有种被挤压的微痛,他将叶倾心的手带到自己唇边,亲了一下她的手背。

他沉稳正经的脸色和轻浮暧昧的举止,冲突又和谐,让叶倾心心跳逐渐加快。

两人的手放在座位之间的扶手上,紧紧交握。

车子在一家餐馆门口的车位停下。

叶倾心伸手去解安全带,刚解开,不知道怎么想的,她又把安全带扣回去,转头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向景博渊,轻声道:“安全带解不开。”

景博渊刚解开自己的安全带,闻言不疑有他,倾身过来帮她解。

两人身躯贴近,叶倾心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景博渊的手刚摸上安全带扣,没来得及按按钮,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臂攀上他的脖颈,同时,耳垂被包裹在湿润温热的环境里。

他手下的动作一顿。

叶倾心含住他的耳垂轻轻吮吸,舌尖滑过他的脸侧,伸进他嘴里。

他这是被调戏了。

男人这生物,向来一点就着。

叶倾心还没来得及进一步,下一瞬,就从主动变成被动。

------题外话------

某瑶顶着锅盖遁走。

新年快乐,爱你们,么么哒。

推个文:

醉三果《宠婚:狼夫调妻有道》

【霸道强势男vs双重性格女,双处双洁,绝宠】

桐城所有人都知道,封家和林家斗了二十年。

在封家再也斗不过时,封家女儿躺在了薄家太子爷的床上。

一朝醒来,封沁沁发现自己被卖了。

呵,既然父亲这么过分,她为什么要让他得逞。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封沁沁扬起小小的脸,看着男人毫不畏惧。

男人掀眸,勾唇一下,祸国殃民。

“理由。”

“我身娇体软易扑倒!”

本是一段毫无感情的交易,封沁沁没有想到却得到了盛世豪宠。

怕冷?

不怕!老公抱着你!

来大姨妈了?

不担心!老公给你换姨妈巾!

她直呼:嗯哼,命太好!

暴露在公众视野,少不得要被人评头论足,好的坏的,会接踵而来。

叶倾国即便不能准确明白别人话里的意思,但是好意还是恶意,他还是能感觉得出来。

这个社会,不可能人人都对他怀着善意的心。

而且,关于那什么形象大使的事,黄鹤楼可没跟叶倾心提过。

叶倾心放下报纸,朝景老夫人笑了笑,说:“小国去年被话剧导演选中,我只想着他出去锻炼一下,多认识几个人,长长见识,没想到他会演得这么好。”

那天她看了叶倾国的话剧,以他目前的状况,确实称得上是优秀了。

“吃饭吧,一会心心还要上学呢。”盛老夫人摘了眼镜,放下报纸,过来牵起叶倾心的手往餐厅走。

吃完早饭,景博渊拎着叶倾心的双肩包,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盛老夫人忽然想起什么要紧事,从后面追上来,对叶倾心道:“心心,正好这个周六是十八号,之前定好那天是你回盛家认祖归宗的日子,还记得吧。”

叶倾心点头,“记得。”

盛老夫人笑:“那就好,我还怕你忘了呢,周六那天别安排别的事,到时候跟奶奶一起回家。”

叶倾心:“好。”

去学校的路上,叶倾心坐在副驾驶,拿手机拨通了叶倾国的电话。

那边刚响了两声就接听,同时传来叶倾国的声音,“姐姐!”

听声音,他似乎很高兴。

叶倾心愣了一下,“你有开心事?”

叶倾国声音明显带着笑意,“是啊,姐姐,黄叔叔给小国买了好多巧克力,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小国有很多巧克力,要分给姐姐一半。”

叶倾心佯装生气,“小国是不是吃了很多巧克力了?”

“没有没有。”叶倾国忙不迭否认,“小国都没多吃,每天只吃两块。”

“小国很乖。”叶倾心夸了他一句,切入正题:“黄叔叔有没有跟你说让你当形象大使?你愿意吗?”

“形象大使?”叶倾国反问的语气,显然是不知道的,果然,下一句他问:“那是什么?”

叶倾心默了一下,说:“没什么,小国在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及时给姐姐打电话,知不知道?”

“知道了,姐姐。”

挂了电话,叶倾心翻出通讯录里黄鹤楼的号码。

黄鹤楼似乎挺忙,说话有点急匆匆的感觉。

“景太太,您打电话来有什么吩咐?”

黄鹤楼的敬语,让叶倾心一阵恍惚。

自从身份变了,她耳朵里听到的恭敬之言越来越多。

她很快回神,直奔主题地问:“我看了今天的报纸,关于小国的事,我想黄先生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您是说形象大使的事?”

叶倾心没否认。

黄鹤楼解释,“这件事也只是一个初步的意向,具体的决定还没有出来,等巡演结束,我会主持召开我们‘家族’内部的会议商议此事,当然,在此之前我也会打电话征求您的意见。”

黄鹤楼是个会说话的,几句话把叶倾心的矛盾点打散,既否定了报纸内容的真实性,也说明自己并没有擅作主张让叶倾国成为‘特别爱我家族’的形象大使。

不等叶倾心有什么回应,他又道:“叶倾国的表演确实很有感染力,他的形象也改变了人们对智障人士的认识,首演结束后,短短两天时间,我们接到不少捐款。”

“‘特别爱我家族’成立八个年头,帮助过的智障人士少说也有几万人,因为资金不足,还有很多人我们想帮却帮不到,现在小国可以帮我们募捐到更多的善款,这就意味着会有更多的智障人士能接受到帮助,也让更多的人知道和了解我们‘特别爱我家族’,这是件善事,我觉得您不应该反对。”

叶倾心垂着眼睫,沉默片刻,她说:“小国只是个小孩,我希望他能够简单健康普通地过一辈子,不想他承受太多,你的话,我会认真考虑,但是在此之前,我不希望你利用小国的形象做公益话剧之外的宣传,更不希望你利用小国站台募捐。”

最后两句,隐隐有警告的意思。

黄鹤楼倒是没想到叶倾心的反对态度这么决然,劝说道:“让叶倾国成为形象大使这事,肯定是不会让他白当的,他若真能获得社会的广泛关注,景太太您也会受益匪浅。”

这句话是利诱了。

一个人成名了,不管是用哪种方式,紧接而来的,都是各种利益。

叶倾心不为所动,道:“黄先生,我尊重小国,当初小国要出演话剧,我没有阻拦,我也尊重您信任您,才放心把小国交给您,我希望您不要让我失望,我还有点事,就不跟黄先生多聊,以后有什么事,我希望您跟能及时告诉我。”

再次挂了电话,叶倾心透过挡风玻璃看着京城清晨的街道有些怔。

事情似乎朝着她不预期的方向发展。

她不知道这样的发展是好的,还是坏的,她当初只是抱着让叶倾国多历练、多接触人的心态让他去演话剧,没想过会因此得到什么好处。

更没想过让他为自己谋得什么好处。

她不想让他站到公众面前,让人像看猴子那样用异样的目光去围观。

似是察觉到叶倾心内心的不安,景博渊腾出左手握住她的手。

“心心,保持一颗平常心很重要。”

叶倾心从自己的思绪里回神,转头看向景博渊。

“小国的事,你该顺其自然,这件事对他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景博渊淡淡开腔。

叶倾心蹙眉,“你觉得让他用这样的状态走到公众面前是好事?”

“他什么样?”景博渊反问。

“他长得好看,却是个智障,这样的反差,会让他更容易获得人们的关注,别人会对他评头论脚,我一想到那个画面,心里就难受。”

想象一下,叶倾国站在台上,底下的人不管是嘲笑他、侮辱他、抑或是可怜他、同情他,他都一概不知,始终笑得清澈单纯,那种画面,在别人看来或许是美好的,可在亲人眼里,则变成了心酸和无奈。

“心心,你又忘了,你希望他过寻常人的生活,你既然舍不得他面对这个社会的不公平,以后你便将他放在家里保护起来,找专人照顾,别再抱不切实际的期望。”

景博渊的这几句话,说得有些严厉。

叶倾心听出了他口气里的严肃,怔怔地望着他,一时没了反应。

这个社会没有一帆风顺的人生。

一个寻常人的一生,必须经历坎坷,像叶倾国这样的,除非放在象牙塔里保护起来,否则只会比寻常人更加道路艰难。

叶倾心一面想让叶倾国过得像个寻常人,一面又舍不得他去面对外面的风风雨雨,这是个很矛盾的想法,上周六叶倾国在首演中挨了打,叶倾心反应激烈,景博渊便给她指出过她这点。

她当时也意识到自己的矛盾,想着以后一定要改,努力将叶倾国当成一个正常人去对待,学着放手让他独自面对现实生活。

才短短不到两天时间,她又忘了初衷,护犊的心情占据了她的思维。

一上午,叶倾心上课显得有些心神不定。

中午下课,去食堂的路上,窦薇儿搀扶着她的胳膊,问道:“有心事啊?上课心不在焉的,吴教授盯着你看好几回了,我真怕他直接拿书砸过来,跟你家景大老板吵架了?”

叶倾心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