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心起身准备上楼继续睡,贺素娥从楼上下来。
叶倾心冲她笑,嘴巴特甜地喊了声:“妈。”
贺素娥今晚也没走。
“嗯。”她还算温和地应了一声,顿了一下,又开口:“孩子们睡了?”
“嗯,他们早就睡了,我刚刚渴醒,下来喝了杯牛奶,妈您要不要喝?”
“不用。”贺素娥说完,觉得自己拒绝得太过生硬,补充了一句说:“我不喜欢牛奶那个味。”
叶倾心笑笑,“那我回房睡了,妈,晚安。”
“去吧。”
叶倾心上楼,刚走到房门口,看见隔了好几扇房门的景索索的房门被打开,景索索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出来,身上穿着卡通睡衣。
“心心……”她直接奔着叶倾心就过来,“大哥回来了吗?”
直觉,叶倾心知道她有话要说,便道:“还没有,进来吧。”
景索索跟在叶倾心身后进门。
小家伙们还在睡,都举着小手,被子都被蹬到了脚下。
叶倾心过去给他们盖好被子,景索索带上门,走到床脚坐下。
“怎么了?”叶倾心回到她身边坐下,打了个哈气。
“大姐今晚的话你听到了吧。”景索索情绪低落,“你说她不会真的要学二婶,等程大哥十几二十年吧?”
“就为这个?”叶倾心两手撑在身后,身子微微后仰。
“什么叫‘就为这个’啊?这很严重好吗?大姐要是等程大哥十几二十年的,那我怎么办?难不成我也要等十几二十年,等她彻底放下了我才能追程大哥?不对,说不定那时候程大哥孩子都要结婚了!”
说到这,景索索做痛不欲生状。
“为什么我要这么善良?我要是心肠狠一点,管她景纷纷要死还是要活,我自己幸福就行了……”景索索‘哐哐’捶着本就不怎么隆的胸脯。
叶倾心斜眼看她,“再捶,胸就更平了。”
景索索愣了一秒钟,继而嚎啕大哭,“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的人生已经这么悲惨了,你还要往我伤口上撒盐!”
叶倾心看着她假模假式地干嚎,忽然觉得景索索这性格倒是不错,当初喜欢余更新,发现不行之后很快放手,现在陷入感情的死胡同,她也没有像景纷纷之前那样自暴自弃。
“行了,别嚎了,把我儿子们吵醒,哭闹起来你哄?”叶倾心看了眼动了动的小家伙们,轻声制止景索索的大嗓门。
景索索立刻收住声,相当忧伤地问她:“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现在就跟程大哥表白,万一成功了,我大姐会不会受打击再次变得颓废起来?就像去年那样?”
叶倾心点点头,她觉得很有可能。
景纷纷虽然没有像之前那样不吃不喝,可她依然没有放下程如玉,如果景索索和程如玉在一起了,谁知道景纷纷会怎么反应。
年年看见祜祜,情绪顿时高起来,一面撅着屁股蹬小腿,一面冲祜祜笑得露出新长的两颗小门牙。
“哎——喔——”嘴里还发出别人听不懂的婴儿音调。
“看样子年年是真喜欢祜祜。”闻人喜被年年‘咯咯’的笑声感染。
“咿——呀——咿呀——”年年兴致越发高昂,小拳头用力捶着叶倾心的肩膀以表达内心的欢喜。
“年年,小点声,你要吵醒小叔叔吗?”照年年这大嗓门叫唤下去,祜祜想不被吵醒都难。
果然。
叶倾心刚要抱年年回餐厅,祜祜举在肩上的手动了动,然后不高兴地哭起来,他一边哭,一边挥动着小手挠自己的脑袋,还好小手上套了防抓伤手套。
年年被祜祜突如其来的哭声弄得一懵,张着小嘴直直地望着祜祜。
闻人喜轻轻晃着小床,小声哄着祜祜:“妈妈在哦,祜祜不哭……”
景逸也过来帮忙。
年年估计是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再次趴在叶倾心肩头一动不动,做委屈状。
叶倾心抬手拍了下他撅起来的小屁股,“做错事了就当鸵鸟,谁教你的?”
年年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他才多大点?你说他也听不懂。”景老夫人见不得重孙子挨训,赶紧把年年抱走护着。
叶倾心:“……”
客厅里祜祜的哭声很快止住,闻人喜慢慢停下晃动的小床,跟景逸一起回餐厅。
“睡了?”景老夫人问。
景逸点点头。
“有件事得商量一下,祜祜的满月宴什么时候办?”按理说,应该是孩子出生一个月之后办,可那时祜祜还在医院保温箱里,能不能活下来还得打个问号。
现在,祜祜都出生两个月零十天了,似乎也错过了办满月宴的时机。
可,祜祜是景逸的老来子,景家唯二的孙子,景老夫人不想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
“满月宴我看就不必了。”景逸出言反对,“等祜祜周岁时候再摆酒席吧。”
“可是……”景老夫人不太赞同。
“我看满月宴也不需要摆,祜祜都出生两个多月了。”景综和景逸一个意见。
景老夫人看向闻人喜,“小喜说呢?”
“我听逸的。”闻人喜不假思索地回道,一副‘以夫为天’的架势,景逸握着她的手,转头宠溺地看向她。
景索索无语望天,虐狗的人又多了一对。
景老夫人见大家都不赞同自己,也没有勉强,道:“那就等祜祜周岁,再好好摆几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