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林文良笑了,猛然伸手死死攥着尚荧的一只手。
他前世的时候,就常常被叫是这个人的狗。这个人无聊的时候就喜欢看他难堪,时不时地也喊他狗。
他不能反抗不能反对不能表达出一点点的不满,因为这些只会让这个人变本加厉,他只能做出自己最恶心的阿谀奉承的模样,只能一点一点地等着这个人放过他,于是心里也一点一点扭曲,一遍又一遍幻想也这样折磨这个人。
如今他可以轻易地恐吓他,想看他害怕,不费吹灰之力。
但当他抓着这个人的手的时候,他闻到一股无法抗拒的食物的香气,和他变成丧尸的时候从人身上闻到的一样,可他现在是人啊!
更荒谬的,他原本就可以操控病毒的,可以完完全全的控制自己的,此刻却感觉从空虚的身体内部升起的名为饥饿的感觉正在侵蚀他的神经,要让他变成被本能操控的低等动物。
甚至,他可以看见面前的人为了躲闪而伸长的脖颈内鼓动的血管里流淌的鲜美的血液。
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咬了上去。
甘甜的带着腥味的令人着迷的味道流入咽喉,让他瞳孔紧缩。
“你――!”
“不好意思。”林文良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再次咬上去,“我得了狂犬病。”
‘狗’如是说着,嚣张跋扈。
然而血液大量流失的尚荧头脑发昏,如果不是靠着墙,如果不是林文良还抓着他一只手支撑着他,他可能就这样倒了下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恐惧再次占了上风,但是尚荧已经没有力气表现出恐惧的姿态,他虚弱地问林文良,连眼皮都有些抬不起来。
面前没了声响。
林文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