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却把清军的意图据实相告,连城璧遂召诸兵将饮酒,酒半对众人说道:“敌千金赎吾印,当与否?”
众人未答,连城璧掀衣坦腹,厉声道:“刀来,刨我腹纳印,则可耳。”王兴与士卒皆大哭,誓以死守印。
连城璧具其事答复佟养甲,王兴又在答复书上写道:“广东易得,此印难得,按察不可威劫,王兴岂可利诱!”
后永历帝赐封王兴为虎贲将军,辅佐连城璧屡败清军,在广东几乎全境陷落的最困难时期,他们竟在小小的文山村一带,以数千之众与清军相持长达数年之久。
一天,王兴正宴请宾客,忽报清军来攻,即请宾客斟满热酒一杯等待,单人匹马挥戈直进,活捉清军当头一将回城,而杯中热酒未凉,颇有关云长温酒斩华雄之气概,清军无奈奔退,来时三万人,退时仅存一半。
真实的历史上,后来连城璧升为两广总督负责联络义军,在王兴的辅佐下,并肩血战达七八年之久,直至永历十三年王兴兵败牺牲,两人的情谊是极为深厚的。
期间有人曾劝连城璧回朝廷就职,答曰:“与王兴首事而不终,是负兴也,不去。”
……
第三位,就是本岛的岛主,水师都督陈奇策。
陈奇策,身形相貌与连城璧差不多,也是一员四十来岁的儒将,最初是新会本县的小官吏,后因军功授守备。
永历四年冬,广州二次失陷(广州大屠杀)后,陈奇策退往下川岛,与文山村的连城璧、王兴所部密切配合,频频往来于虎门、洋峙间,出奇兵邀击清军,发展至部众六千多人,战船三百余艘,因军功晋级都督,挂凌海将军印。
后在永历十三年,陈奇策兵败被俘,被关押一年,衣冠危坐,步履雍容,索要胡床踞坐(一种很无礼的坐法,以示对满人的蔑视),屡次拒绝招降。
永历十四年五月,陈奇策笑而受刃,士人为之流泪,私下纷纷烧纸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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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林总,预计明天天亮,就可以到达高州的电白县水东港一带了。”方宇春小声应道。
“哦,我问过了,明天上午,我们将到达电白县一带,”
林啸确认后,对着话筒大声道,“怎么,难道你小子要在海边等我?”
夏博敏闻言却轻声笑道:“你还真说对了队长,你和方舰长说说,让他加快一点航速吧,争取明天傍晚赶到下川岛可好?我在那里等你。”
“嗯?……”
林啸闻言哑然,随即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不去前线指挥,来海边干嘛?”
“不是说有惊喜的吗,我可帮你收了一员猛将!”
夏博敏兴奋地大声说道,“再说了,我的前线指挥部,本来就在附近的新会城呀……”
“猛将?”
林啸嘀咕一声,满脸的疑惑,这小子,搞的什么鬼名堂?难道,他又收编了哪支抗清义军?
“具体情况明天见面再说吧,你让他们注意观察,到了下川岛就进港,看见插满旗帜的码头就靠岸,我们在那里迎接你。”
……
夏博敏的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直到第二天傍晚,谜底终于解开。
当“钦州号”缓缓驶入下川岛南澳港的时候,只见港湾内停满了大大小小的战船,足有数百艘之多,码头上插满的彩旗迎风招展,其中一面大旗上一个斗大的“明”字隐约可见。
“钦州号”鸣笛靠岸的时候,岸上早已锣鼓喧天,人声鼎沸,只见身材高大的夏博敏一身戎装,英姿勃勃地挺立在码头之上。
他的身后,除了涌着一些身穿同样作训服和别致头盔的部下之外,赫然还跟着几位头戴乌纱、身穿公服的大明官员,正望着眼前这艘一千多吨的巨型战舰啧啧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