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快熟悉这个系统,陆云腾一整晚的时间都在捣鼓它,并用它试着做出了几个简单的小游戏,直到满腔的热情被潮水般袭来的困意所熄灭,他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直到大中午,陆云腾才从床上懒懒地爬了起来,看着眼前仍旧陌生的布置,他甚至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下意识地朝枕头边看去,发现傻黑粗仍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这才心安了不少。
伸了个懒腰,揣上傻黑粗,陆云腾慢吞吞地向楼下走去。
他们家是一栋独幢的二层复式楼,除却后面给下人住的院落之外,他和父亲平日里便住在二楼的两个房间,楼下则是一间临街的商铺,陆父的典当行正在其中。
还未完全走下楼,陆父和客人交谈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这位当主,真不是我们存心坑您,您倒是瞅瞅,这柄飞剑的阵纹上到处是裂口,剑尖上还有几处锈斑,再加上覆膜歪七扭八的,简直是涂改液水平,啧啧,您这保养得也忒不上心了。”
“可是,老板,这是可我花了五千晶币购入的,才买了两年”
“恕我直言,您这是事故剑吧?”
“呃”
“撞过?水淹过?还是火烧过?”
“就不能再加点吗?”
“抱歉,两千晶币已是我们能拿得出的最高价了,要不您再考虑考虑?”
陆云腾走到楼下,刚巧看到陆父正抬手朝向门外,示意客人离开。
站在柜台外的是一个面容粗犷,身材高大,体型堪比前世施瓦辛格的虬髯大汉,只是这位“大力神”此刻的脸上却满是为难和愤懑。
大汉迟疑了片刻,长叹一声道:“那好吧,两千就两千!等过段时间宽绰了,我还会赎回去的!”
“那就是您的事了,祝您早日发财。”
陆父笑呵呵地从壮汉手中接过那柄飞剑,往身后一放,对负责开票的学徒高声唱道:
“事故飞剑一把,阵纹有裂,剑尖多锈,覆膜破损,当两千晶币!”
听到陆父的话,壮汉冷哼一声,接过二枚面额一千晶币的晶票,愤愤离去。
陆父今日的兴致似乎挺不错,看到下楼的陆云腾,捋着山羊胡,笑眯眯地道:“哟,腾儿这么早就起床了,身体已经恢复无恙了吗?”
这古人就爱咬文嚼字的,说起话来也不嫌难受。
陆云腾在心里嘀咕了两句,但还是学着记忆里的口吻,对陆父拱了拱手道:“有劳父亲挂怀,孩儿身体已无大碍,见窗外阳光明媚,这才想出门走走。”
哪知陆父听到他的话,竟然惊得呆住了,指着陆云腾,颤颤巍巍地说道:“你,你真是吾儿吗?”
什么?你丫火眼金睛啊,这都能看出来?
被陆父“揭穿”,陆云腾大惊失色,心乱如麻,正不知如何解释的时候,陆父又开口道:
“我儿竟有如此乖巧懂事,天可怜见,没成想一场意外,竟让吾儿脱胎换骨,当真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啊!”
说到这,陆父以袖抹面,竟然喜极而泣。
陆云腾颇为无语,心想道:“我以前是有多混账啊?”
陆父拍了拍陆云腾肩膀,老怀大慰地说道:“在家里躺了这么些天,是该出去走走,年轻人嘛,总宅在家里不像话!来来来,拿这钱出去买点好吃的,好穿的!”
“这可如何使得!不行不行”
陆云腾左手拼命摆着,右手却忙不迭地将陆父递过来的晶票往口袋里塞。
“腾儿,不许与你那群不三不四的朋友混在一起啊!”
“省的,您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