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这残缺的宝座,韩冥一脸惆怅,忽然沙哑道:“大长老和三长老去大泽城,前往上宗大泽门求助一事,有消息了么?”
四长老闻言,摇了摇头,沉声道:“去了几天一点消息也没有,不过想想也清楚,肯定没那么容易,只能说是看运气。”
韩冥闻言,无奈的一叹,多事之秋,什么破事都要他这个家主自己扛,更让他痛心的还是自家人的背叛,让他一阵心寒。
只见他沉声道:“现在我们要办三件事,不能把希望都指望在大泽门的身上,一切还是得靠我们,外力终究是不靠谱。”
“第一,必须要探清海伯的意向,我要清楚他到底想干嘛,不然终究心难安。”
“第二,从目前的白家,柳家来看,没有任何调动,异常,相信马管事还不在他们手中,必须要想办法杀了这个隐患。”
“第三,你之前说……家族内有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那就想办法都处理了,底蕴被盗一事,不允许任何外人知晓半分。”
四长老闻言,眼神中闪过猩红的光芒,忽然森冷道:“我明白了,正好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这件事,你就放心吧。”
说着就要朝外走去,但身后的韩冥忽然异常开口道:“对了,你之前说雪儿和那个宁涛关系很不正常,那就让他……消失!”
四长老的身影已经不见,但一股杀意无疑回应了他,这点二人倒是达成了共识。
见其离去,韩冥倒在座椅上,看着四周空荡荡死寂的大殿,心中不由得感到凄凉,但枭雄之路,注定如此,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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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口中呢喃道:“宁涛,之前还对你有所好奇,甚至……怀疑,但你既然敢触碰雪儿,那就不用犹豫了,你该死!”
“就凭你一个垃圾,也敢妄想雪儿!”
“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痴心妄想,哼……!”
四长老鼻息粗重,双目赤红,胸口剧烈的起伏,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他手腕处裸露的青筋来看,已经是极为暴怒。
他痛恨的不是白家,也不是柳家,更不是所谓的马管事,而是那自己作死的二长老,让他心凉,更让他痛心,无力。
在这种家族存亡关头,他居然选择了抛弃,背叛,只为了自身的利益,却惹出了一屁股的臭麻烦,还要他们来擦拭。
这就像他去杀人,最后顶替罪名的却是他们这些人,好处全让他占了,所有的罪过却让他们一力承担,既要蹲牢还要罚钱。
更可恨的,是杀人者还一脸无所谓,装的像个没事人一样,好似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眨眼间就将之前的感激抛之脑后。
据他所知,现在的二长老还在他那庭院中悠闲的躺着养鸟,而承担后果,急得焦头烂额的,却是韩冥和所有心系家族者。
不光四长老惊怒不已,韩冥也是越说越气,脸上肌肉扭曲,尽显狰狞,t的他就是那个背黑锅,蹲牢,罚钱的无辜者。
可偏偏他背了黑锅,还要忍气吞声,一腔的悲愤无法发泄,哪怕心中如何想撕了二长老,表面上还是要做出安慰的神色……!
这时,四长老幽幽森然道:“这帮老家伙一直无法无天,不如就趁此机会宰了这个二长老,来个杀鸡儆猴,震慑宵小。”
韩冥闻言,暴怒忽然转为了苦涩,瘫倒在座椅上,黯然道:“老四啊,难道你还不明白如今的局势吗?我们不能干啊。”
“从父亲死后,这已经是第八年了,我们的改革已经取得了巨大效果,唯一的一块心病,就是这帮迂腐不化的老家伙!”
“只要我稍有杀人的苗头,他们那些人全部都会向大长老倒戈,介时我韩家就会出现一分为二的局面,整日明争暗斗……”
四长老闻言,居然也感觉到了心酸,眼眶通红,这八年来他与韩冥一起努力奋斗,家族倒是蒸蒸日上,但却有了喝血虫。
以大长老为首的一帮老家伙,一开始极力反对改革一事,而且韩冥刚做家主之位,根基不稳,根本敌不过大长老他们。
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争斗,大长老更是对家主之位虎视眈眈,多次明着暗着下手。
若是让这群顽固不化,更只为自己利益着想的老家伙,坐上了这家主之位!那恐怕将是韩家的一场灾难,覆灭的……开始!
所以,有很多先见之明的人都选择帮助韩冥,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有三长老,胖管事,花婆婆等一众人,鼎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