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平日就吃这些?”难怪叶凌月这身子又瘦又小。
“小小姐,我们没钱了,王管家父子俩克扣了北庄的月俸。”刘妈叹着气。
王管家就是王贵的爹,是叶家负责管理北庄的管事。
叶家母女俩在叶家很不受宠,连一些下人都欺负她们,克扣月俸。
“月俸的事,娘都不管?”叶凌月的娘亲是叶家家主的三女,堂堂叶家三小姐,怎么会这般不受重视。
砰——
门被一脚踹开了,一个少年在几名奴才的簇拥下,大摇大摆着走了进来。
“管了又能怎样,傻女就是傻女,你还真以为你娘还是当年那个万众瞩目的叶家天才?她如今就个废物,谁会管一个废物的死活。”华衣少年鼻孔朝天,长得跟头小牛犊子似的,说不出的嚣张。
这名气势汹汹闯进门来的少年,是叶凌月的表哥叶青。
王贵等人打“死”了叶凌月后,心里后怕,忙找了自家的主子来善后。
叶青在祠堂找了一圈,没看到叶凌月的尸体,就知道她还没死。
叶青到了后院,刚好就听到了叶凌月和刘妈的说话声,想不到傻女非但没死,撞破了脑袋后,反倒变机灵了。
“六小少爷,你怎么能这么说三小姐,她可是你的亲姑姑。”刘妈见了叶青这伙人的样子,知道来者不善,忙将自家小小姐护在了身后。
“什么姑姑不姑姑,凭她也配?她不过是一个被人休弃的废物,丢尽了叶家的脸。”叶青呸了一口。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叶凌月目光冰冷如铁,她的体内,那一股新生的元力因为愤怒,蠢蠢欲动。
“再说一百次都可以。傻女,我告诉你,你娘因为其他女人,被你爹赶出家门,还打成了重伤,丢尽了叶家的脸面。你们俩都是没人要的大小贱货,厚脸皮赖在叶家白吃白住。”叶青和那一群奴才都大笑了起来。
这些话,叶青等人,每每欺负“叶凌月”时,都会说上一次。
那时候的“叶凌月”听后,只知道一边哭一边求饶,可是今日一切都不同了。
叶凌月的心底,恨意如火山爆发般冲了出来,这恨意,已经深藏了十三年。
叶凌月推开了刘妈,脚下一蹴,暴掠向了叶青。
鼎钻入体内的一瞬,手心像是被小蛇咬了一口。
等到叶凌月回过神来,眼前那口股鼎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叶凌月再看自己的手心,发现手上,多了个小小的鼎印。
鼎印只有指甲盖大小,和大鼎长得一模一样。
古鼎钻入叶凌月的身子后,如胎记般长在了掌心里,任凭她怎么擦拭,都擦不掉。
太多的疑惑,叶凌月一时也理不清楚,她决定先返回住处。
离开了祠堂后,借着身体的惯性,叶凌月往了祠堂后面的院落走去。
叶家北庄,包括祠堂和后院两部分。
叶凌月和她的娘亲以及一名老奴多年来就住在后院,靠着微薄的月俸为生。
前方,出现了几间低矮的房子,看模样是柴房改造成的。
房前养着几头鸡和一片碧油油的菜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这里就是叶凌月居住的地方。
“小小姐,你回来了。”一名满脸都是褶子的老妇人从里屋走了出来,她嘴里不停地咳嗽着,见了叶凌月,欢喜着迎上前来。
这名老妇人就是娘亲的忠仆,刘妈。
这些年来,一直是刘妈照顾叶家母女俩的饮食起居。
“刘妈,你的身子还没好,怎么起来了?”叶凌月记得,平日都是刘妈负责打扫祠堂的。
近来,刘妈害了病,“傻女叶凌月”不愿意让她再操劳,才坚持着要替刘妈去祠堂打扫,这才撞上了王贵那伙人,被活活打死了。
很是随意一声问候,落在了刘妈的耳里,恍如惊雷落地,她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小小姐,你不傻了?”刘妈激动地一把抓住了叶凌月的手,上下端详着。
叶凌月的眼底,一片清明,已然和正常人无异。
刘妈喜极而泣,抱着叶凌月,哭了起来。
“刘妈,别哭了,外面风大,先进屋。”叶凌月心中感慨,傻女也有傻女的好处,至少这会儿装失忆,没有人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