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震动四方,只听得一道金光闪动,天阙落在了巫重的身旁,就如一名最忠诚的护卫。
远方,叶凌月还没有回来。
“啧,这一次,还真是马有失蹄,居然被小小的太乙派的镇山封印给坑了一次。”巫重审视着自己的伤口。
他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受这么重的伤了。
应该是,除了六岁那次,就再也没受过伤了。
“不过也是意外的收获,居然让本座进入了封印里,本座倒是要看看,太乙派处心积虑想要隐藏的镇山神器到底是什么模样?”巫重望着不知名的远方,嘴角挂着邪肆的笑。
天阙八剑只是镇山灵剑,真正的太乙派的镇山神器,或者说,被天阙八剑守护的,还另有其物。
过了片刻,叶凌月回来了。
方才天阙剑成时的异动,即便是在远方的叶凌月,也已经感觉到了。
她瞥了眼巫重身旁的那一把金色大剑,眼中有诧异之色闪过。
想不到,鬼帝巫重自己,也是一名出色的炼器师。
这把剑气浩然的金色大剑,品阶绝对不下于地级上品,甚至可能是天级的兵器。
她也不知从何处,找到了水和水果,撒气着丢到了巫重的面前。
“嗯”
巫重哼出了一个鼻音,再一次,瞄了下自己的手。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从叶凌月的心中滋生。
“巫重,你是故意的不成,炼器都能炼,喝个水,倒是不行了?”
“炼器用的是脑子,不用手。”巫重回答得理直气壮。
要是可以时间逆流,她宁可自己受伤,也不要欠巫重这个混蛋,那么大的一个人情。
尽管不甘心,叶凌月也只能是一口一口,喂着巫重喝水,吃东西。
“鬼才要看你,我还怕长针眼呢。”叶凌月别扭地扭过了头去。
“口是心非的小女人,本座饿了,给本座找点吃的和喝的过来。”巫重一副指手画脚的口吻。
这次说得倒是大实话,不仅是他,叶凌月也饿得紧。
“凭什么!我又不是你的侍女。”叶凌月炸毛了。
这男人,真是给脸不要脸,早知道,就不那么良心发现,给他看伤了,让他疼死算了。
巫重眼皮子抬了抬,瞅了瞅自己的手。
他的手,因为涅槃火的烧伤,皮肤破裂,尽管叶凌月治疗了下,可伤口依旧很严重,这几日,他都不能碰水和动手。
“从今日起,直到本座伤势恢复,你都是本座的小女奴。本座的吃喝拉撒,饮食寝居,你都得负责。”巫重慢悠悠地说道。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要本姑娘服侍你,除非太阳打东方出来了。”叶凌月差点没一口气被巫重的话给怄死。
这个狂妄、自大、脑残的巫重,就该让他被涅槃火活活烧死,免得祸害遗千年。
“小女奴,你这态度,未免差别也太大了吧?凭什么凤莘那小子有个头疼脑热的,你贴身伺候,还主动投怀送抱。本座受了伤,你就巴不得有多远跑多远?”巫重的话语里,满满的酸味。
“你和凤莘怎么能一样,他为人善良又……等等,为什么你会知道我贴身伺候凤莘?还有,什么叫做投怀送抱,我只是尽医师的本份。”叶凌月猛一个激灵。
凤莘不是说不认识鬼帝巫重嘛,为何巫重讲起凤莘来,一副很熟悉的口吻。
“本分,也包括嘴对嘴喂药。那你倒是给本座,也本分一次看看?”巫重暧昧十足地说道。
叶凌月的脸,一下子烧红了起来。
居然连喂药的事,他都知道。
她和凤莘,原本就是清清白白的,可是被巫重这么一说,就好像她和凤莘有什么似的。
“你监视凤莘?能请得动地下阎殿,对方到底给了你多少钱?”叶凌月转念再想,凤莘绝对不会欺骗她,那只有一个可能。
鬼帝巫重是因为奉了什么人的命令,才暗中监视凤莘的一举一动。
以地下阎殿的势力,无孔不入,才会对凤莘周遭的事,那么清楚。
巫重不屑地笑了笑,若是他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的小女奴,只怕凤莘那小子,会要死要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