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莘,这意思,两人是连朋友都当不成了。
叶凌月的心情一下子糟糕了起来,刀奴见状,只能是叹着气,离开了临时军营。
军营外的官道上,停着一辆马车。
“王爷,东西都已经交给叶姑娘了。”刀奴看了看马车上的王爷,王爷靠在了车辕上,闭着眼。
“她有说什么嘛?”凤莘轻轻问了一声。
“叶姑娘什么都没说,只是把那些福鹤全都丢了。”刀奴一说完,凤莘骤然张开了眼。
全都丢了……
凤莘苦涩地笑了笑,挥了挥手,示意刀奴推下去。
在车帘落下的那一刻,凤莘不自禁摊开了掌心,手中还躺着一只小小的金色方鹤。
那是他认识叶凌月时的那只方鹤。
也是让两人结缘的那一只。
上面的精神力,早已经消失了,方鹤也显得有些破旧了,可是凤莘一直舍不得丢。
“这一次,她必定很生气,也好,这样一来,她就不用牵挂着我这个病号了。”凤莘将方鹤紧紧握在了指上,寒症没有发作,可是他却觉得自己浑身一片冰冷,心像是一下子空了。
刀奴走后,蓝彩儿见叶凌月脸色不对,连忙溜走了。
小吱哟和小乌丫面面相觑着,不知道老大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气,两小兽都还懵懵懂懂,根本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男女之情。
“吱哟(老大,消消气)”
听到耳边一阵讨好的叫声,叶凌月回头看了看,顿时转怒为喜。
小吱哟很是吃力地用手抱着那个比它身体还大的匣子,摇摇摆摆地晃到了叶凌月的面前。
那个匣子,正是自己早前丢掉的那个匣子。
里面的福鹤还保存的好好的。
叶凌月还是忍不住,把那些福鹤拿了出来。
“可是您就是王爷,王爷就是您。”刀奴冒着生命危险,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
数年前,当他和穆管家偶然发现王爷身上,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时,他也吓了一跳。
这件事,只有极少数的人才知道,也是王爷身上最大的秘密。
这该死的大块头,平儿看着傻头傻脑的,今儿嘴巴都是顺溜了,什么王爷就是您,您就是王爷,这是玩顺口溜呢?
“你是不想活了是吧。”巫重戾气十足,他性格冷漠无情,不容许任何人冒犯他的威严,哪怕刀奴已经服侍了他多年。
巫重衣袖一动,拳骤然握紧,汹汹的元力卷向了刀奴。
身形比巫重还要高半个头的刀奴,竟被他如同一头小鸡那样拎了起来。
虽然早就知道眼前的是另外一个性格的王爷,他暴戾凶残,可刀奴没想到,他的实力会如此惊人,自己居然没有半点招架之力。
死亡一点点逼近,就在刀奴以为自己这一次,必死无疑时。
巫重神情骤变。
他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复苏。
“该死,怎么会……”巫重豁然松开了手,身子微曲,脸上神情幻变。
这阵子,为何那废物的反应会如此活跃,往常自己可以控制这具身体至少数日甚至一个月,可是这次,只不过一个晚上,本该昏睡不醒的凤莘,怎么一下子就醒了。
难道是……巫重脑中电石火光,闪过了一幕。
他吻了叶凌月,难道说是因为那个吻,让凤莘提早醒了过来。
不等巫重思考清楚,他脸上的古怪刺青图腾还有他身上的鬼面,以呼吸般的速度,迅速褪去,很快凤莘的面色就恢复如常。
眼中再度恢复了澄清,凤莘睁开了眼,模样很是虚弱。
“王爷!”耳边是刀奴焦虑的叫声。
“刀奴,找到她了嘛?”
看到王爷又变成了原来的王爷,刀奴这么个大男人差点没哭出来,他哽咽着。
“叶姑娘没事,她遇到了虎狼军的人,这会儿人好好的。”
那就好,凤莘苍白着脸,留意到刀奴脖颈上,留下的指印,凤莘的眼中,划过了一抹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