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着了身粉红色的紧身袍袖上衣,下面罩了条翠绿烟纱散花裙,面容妖娆艳丽,身形也比大夏的女子高挑许多,显得很是高挑丰满。
因为剧烈的奔驰,她的脸颊上染上了一层红色,薄薄的汗水浮在了鼻翼上。
她看到了从律就在前方,心里一股火气,恼这家伙把自己丢下了,一勒马缰,手中多了一条金涤长鞭,唰的一声,就要往从律身上招呼去。
那长鞭灵巧凛冽,一鞭下去,从叶凌月的身旁呼啸而过,眼看就要祸殃鱼池。
夏侯颀一看,俊眉一凛,一股精神力袭去。
粉衣少女只觉得自己的长鞭忽的一阻,猛地卷了回来,落在了自己的骏马身上。
那马受了惊吓,前蹄一扬,马背上的女子由着惯性忍不住往前倾,眼看就要滚落马背。
夏侯颀也知道,此女连从律都敢打,必定是北青的皇族公主。
北青的公主,无论因为什么原因在大夏的地盘上受伤,都会为夏帝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冷哼了一声,身形一晃,人已经到了马下,马上的那名少女惊呼一声,如一团粉云似的,从马背上跌了下来,刚好落在了夏侯颀的怀中。
粉衣少女受了惊吓,就要发作,哪知一抬头,看清了抱住自己的夏侯颀。
只觉得此人,眸如黑瑙,鼻高而挺,几缕青丝垂下,落在了好看的眉眼旁,气质高雅之中,带着几分冷贵,却是和北青的那些武夫男子截然不同。
难怪宫中的那些人都说,南方的男子如水,北方的男子如石,眼前的男子,真是个水做的美男子。
粉衣少女只觉得自己的心骤然加快了几分,一时之间,也忘了要痛骂对方,只是痴痴地凝视着夏侯颀。
“五公主,你没事吧?”从律将粉衣少女的反应看在了眼中,嘴角扯了扯,低咳了几声后,快步走上前去。
“死从律,你还好意思问!”粉衣女子一听到从律的声音,就要开口骂,再想到夏侯颀,她的声音,立马低了几分,蜷眉低头,一副娇羞不已的模样,扭捏了一会儿后,才涩生生地问道。
“多谢公子相救,在下北青五皇女青碧,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滚开,我要去找她!”六皇子夏侯颀恼怒着。
“老大让我看着你。”阿骨朵一板一眼的回答。
“我是六皇子,你身为大夏子民,必须服从我的命令,我命你,立刻让开。”夏侯颀担忧地望着黑雾区,他周身精神力波动隐隐欲动。
“大紫。”阿骨朵懒得理会,说了句什么。
那头身形庞大的紫微垩象二话不说,就将夏侯颀用鼻子卷了起来,举在半空中。
“你是谁,管我什么事,我只听老大一个人的。”阿骨朵翻了个白眼,这些夏都来的人,怎么都这么惹人讨厌。
“奇怪,那一片区域,黑雾好像没了。”洛宋留意到,前方的黑雾散去了很多,就像是大雨过后,迅速散开的乌云。
“怎么可能,那片黑雾不是已经盘踞在这里,近一个月多了嘛。”让洪明月更意外地还在后头,早前被她认定非死不可的叶凌月,在黑雾散去没多久之后,就走了出来。
看到了叶凌月时,阿骨朵这才放下了夏侯颀。
“凌月!”如同一件丢失已久的宝物,重新失而复得,夏侯颀没有理会周围的目光,长腿一跨,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叶凌月。
“六皇子。”叶凌月有些发窘,本想一把推开夏侯颀。
奈何夏侯颀这一次,却像是魔怔了似的,抱着叶凌月怎么也不肯松手。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
从前方,奔行而来数十匹骏马。
希律律——
只听得马声嘶鸣,从骏马上翻身下来了一名男子,正是早前在御书房和叶凌月有过一面之缘的那名北青来使。
男子身着铠甲,身形高挺,深邃的眉眼,皮肤微黑,看到了五人时,尤其是夏侯颀和叶凌月时,男子的神情微微有些诧异。
“在下北青从律,敢问这几位,可是大夏军营的人?”说罢,从律假装刚看到叶凌月般,“这位不就是大夏的叶凌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