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伤了她!”夏侯颀恼恨异常,也是他疏忽,没有陪伴叶凌月左右。
阎九也是眉头一挑,方才,这位大夏的六皇子体内爆发出来的精神力……
“这个,叶姑娘的伤,确实和在下有点关系,不过你们放心,在下会负责的。”阎九本意是想说,他会负责叶凌月去北青途中的食宿和一切开销。
可他这话一出口,夏侯颀的怒气更胜,从律则是嘴巴抽了抽,有种仰天无语的感觉,这阎城城主,拜托你说话时,能不能那么嘴欠,这话听上去,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可是这时,北青的青碧公主,却很是不是时候地插了一句。
“她都毁容了,这副鬼样子,将来只怕没人要了。看你戴着一副鬼面具,一定也是其丑无比,索性,你就娶了她负责任算了。”
阎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中有语病,想要改口,却发现夏侯颀用一种,足以杀死人的眼神瞪着自己。
阎九心中不屑,却是不轻不重地瞄了“多话”的青碧一眼。
“啊!”青碧花容失色,她身下的骏马,忽的惨叫一声。
马匹犹如轰然倒塌的一堵墙,砸落在地。
四只血淋淋的马腿,依旧在原地,上面的切口,平整如一,就好像是有人一刀斩下的。
可是方才,根本没有人看到阎九出手。
一股寒意,从所有人的脊背上蹿起,就连叶凌月也是不由多看了阎九几眼。
这个男人,比起巫重,恐怕也就只是逊色了一点点。
青碧已经被侍从们扶了起来,可是却被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天才气急败坏道
“从律,他想谋害本公主,你还不出手,杀了他!”
“公主,从家三代单传,还请公主体恤。”从律很是不厚道地抛下了一句。
言下之意,老子可不想要去送命。
阎九此人,不说其他,光说他的阵法和禁制能力,就是天下一绝,九号阎城方圆十里,都有他布下的陷阱,他若是想要在这里杀人,轻而易举。
叶凌月和身后的蓝彩儿等人,强忍着笑意,全都暗暗给从律点了赞。
世上,有什么强大的功法,甚至连时间都能凝固,光是想到这里,叶凌月就不禁暗暗心惊。
还有,巫重身上一瞬间爆发出的黑色能量,那些对于叶凌月而言,都太过神秘了。
巫重,就像是一个无底的黑洞,靠得越近,就随时有被吞噬的危险。
“舍不得我走,还是你已经爱上了本座?”巫重低声笑了起来。
“要走就快走,本姑娘忙得很,再说了你身为凤莘的暗卫,离开太久也不好。”叶凌月白了他一眼,催促他有多远走多远。
“暗卫,你说我是那废物的暗卫。”巫重冷嗤了一声,一脸不悦,转身就走。
“难道不是?听阎九的意思好像是。”叶凌月纳闷着。
阎九那死小子,最近果然很欠修理,巫重的眼底,霾光一闪而过。
九号阎城内,正勤劳忙碌着提高九号阎城的业绩的阎九,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脖子上一阵嗖嗖的发凉,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摸了摸鼻梁。
“巫重那小子,这次又要搞什么鬼。让人准备了密室,结果连人影都不见了。”
所有人都以为,叶凌月和巫重还在密室里,只有阎九知道,涅槃盏心莲送到的当天,巫重就挟着叶凌月离开了。
身为九号阎城的城主,阎九对于这一点还是清楚的。
只是,巫重那小子,这般急促,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还真是实属罕见。
阎九正想着,忽听一名阎衣使者禀告。
“启禀城主,有几匹快骑正往阎城方向赶来,看样子,应该是大夏六皇子、三生谷少谷主和北青的几名贵客。”
阎九听了,挑了挑眉,这些人到九号阎城干什么?
阎城之外,叶凌月和巫重闹了个不愉快,身后一时没了声音,叶凌月以为巫重已经走了。
哪知,巫重走开没几步,又阔步走了回来,笑的邪气。
“可不是嘛,没有我这个‘暗处的护卫’那废物,早就死了百八十次了。小月月,记住了,到了北青后,不许和那废物太亲热,我可是时刻看着的。”
说着,他才很是畅快地身形一逝,走了。
这脑残、无礼外加粗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