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气归气,巫重也只能干眼瞪着。
要是换成了他去求亲,叶凌月指不准就回一句,天下男人都死绝了她都不会嫁。
不错,这小女人一定会张牙舞爪着,冷血地拒绝了。
不过,到了北青后,尤其是冬季的北青,巫重出现的次数,原本就比早前要多,他要把早前被凤莘占用的时间,全都补回来。
叶凌月哪里知道,她身旁已经换了个魂。
她的睡姿和她本人嚣张跋扈的脾气,很不相同,她睡时,喜欢蜷着,还喜欢缩成一团,冬日严寒,她还喜欢把被子蒙住脸。
整个人,就跟一团小猫似的,只露出个头顶来。
这般睡觉,明日若是醒来,必定是手麻脚麻的。
巫重恼火归恼火,可见不得她明日一早起来,嚷嚷个不停,就恶声恶气地,去抓她的手脚,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
哪知睡梦中的叶凌月不舒坦了,才刚把她挖出来,她又缩了回去,手脚又缩成了一团。
巫重哼了一声,长腿一跨,压在了她的腿上,再把叶凌月的手,绕在了自己腰上,再盖好了被子,就这样盯着叶凌月,盯着盯着,他忍不住,在她粉嫩的唇上,轻咬了一口。
这一口,口感甚好,软软的甜甜的,很是美味。
咬了一口后,他心里舒坦了点,暗暗道。
成亲那一日,他无论如何,也要抢过主动权,叶凌月的第一个男人,只能是他。
夜漫漫,北青皇宫里,雪翩然神情凄切,跪在了御书房内。
“天女,这真的是叶凌月的生辰八字?”
北青帝审视着手中的那份生辰八字,是丹宫陈鸿儒亲自批算的,叶凌月和凤莘的八字相克。
“圣上,翩然又岂敢作假。圣上也知道,凤王这几日,寒症又发作了,这都是因为那个叶凌月的原因。也不知那女人,用了什么手段,把凤莘迷得神魂颠倒,凤王现在对我不理不睬,圣上派去的那些御医和方士也全都比那女人赶了出来,她又是大夏的人,听说,她还和夏帝很是暧昧。她此番来北青,必定居心不良。”雪翩然添油加醋,将叶凌月说得很是不堪。
“够了,天女,有些话,没有证据前,不可胡言乱语。你方才说,凤王被那女子迷得神魂颠倒,这话可是真的?”北青帝的面上,微微动容。
“是真的,圣上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凤府打听打听。凤莘回来后,谁都没见,唯独就见了那女人。方才……方才我离开凤府时,她还留了下来。”雪翩然想到了,叶凌月和凤莘如今独处一室,心中就刀割般难受。
北青帝略一沉吟。
“凤王乃是我北青栋梁之才,他的事,朕自会调查。你下去吧,切记,在北青,只有朕认定的人,才能当凤王的王妃。身为未来的凤王妃,你必须学会宽容大度。”
北青帝的话,让雪翩然不由大喜。
她知青帝素来说一不二,那叶凌月是绝不可能当上凤王妃的。
雪翩然谢恩,这才离开了。
雪翩然离开后,北青帝看着那张生辰八字,指在案桌上,轻轻叩着,叩了三下后,一名影卫跪在了北青帝的面前。
“方才雪翩然说的,可是真的?”
北青帝能稳坐北青御座那么多年,又岂会轻易听信雪翩然的片面之词。
凤府内,自有暗探,监视着凤莘的衣食住行。
“大夏月侯,今夜留宿在凤府,她和凤王,的确是同寝而居。”
那名暗卫说罢,只听得案桌上,嘭的一声,一方砚台砸了过来。
砚台里的墨汁,洒了一地。
那砚台已经化成了粉末,御座上,北青帝龙颜震怒。
“传令下去,好好招呼大夏来的贵客。”
影卫诺了一声,躬身退下。
“好个不要脸的小贱人,竟敢爬上了凤莘的床。朕养了这么多年的好外甥,你对得起我。你与你那个有眼无珠的父亲一样,只会让朕心疼。一个青枫,一个叶凌月,那些下贱的女人,凭什么得了你们的欢心。”
北青帝气得不轻,赐婚凤莘,那是因为知道凤莘对雪翩然根本无心。
可哪知道,凤莘去了一趟大夏,竟遇上了让他心动的女人。
御书房内,明亮的夜明珠,折射在北青帝的脸上。
如烈火明艳一样的容貌,北青帝那张因为嫉妒而扭曲的脸上,生出了浓浓的恨色来。